忽然屋立只覺血氣上湧,身子一傾,連忙將劍插在了地上,借力支撐著差點倒下的身子,只聽“噗”的一聲,眼前的地面又開出了朵血花。
血舞哈哈一笑,低眸瞧著屋立一副頹廢不堪的神情,帶著善意勸說:“屋立,我勸你還是不要動用內力,不然……你會死得更快。”
“你……”屋立捂著胸口,兩眼充血正死死盯著對方,眼中的恨意像是把他挫骨揚灰。
“就算我死了,我也會和你同歸於盡,絕不讓魔族人玷汙我歸墟!”
“同歸於盡?”血舞將眉毛一抬,白淨的手瞬間又化作了利爪向屋立伸來,“那我現在就讓你魂歸閻羅。”
就在他的左手伸向屋立的那一刻,一道亮光從血舞面上閃過,緊接著只覺左手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血舞這才驚覺自己的手被人一劍砍下,而那帶血的利爪在自己眼前像是輪子般骨碌碌地在地上打了個轉,最後停在了藍衣金絲袍下。
雲玖正手持流星劍,冷眼直視血舞,由於揮劍過快,劍上沒有沾染一絲血跡,依舊如往常般透著絲絲寒光。
三人剛從深井裡出來,就聽到震耳欲聾的吶喊聲,便知歸墟被魔族入侵,當即喚出了長劍飛快趕往聲源地,而屋新則飛去了後山保護轟天神雷。
跟隨雲玖的後腳,雲隱也飛身來到了現場,見屋立俯著身子,急忙扶起了他:“掌門你沒事吧?”
“你們怎麼來了?這魔頭在外頭布了結界,可是連鳥都飛不進來。” 雖然屋立神態未改,但字裡行間都透露自己的詫異。
“是師父帶我們進來的。”
不待屋立反應,雲隱又道:“掌門師伯,你先不要問這些,我這就帶你去找雲遊師兄。”
雲玖轉眸看向雲隱:“小隱,你先帶掌門離開,這裡由我來應付。”
屋立已然深受重傷,必須立刻救治。即便雲隱心裡頭有些不放心,但看雲玖那副凜然不懼的神情,只好扶著屋立快步離開。
雲隱一邊照顧著屋立,一邊用劍斬殺向自己湧來的黑衣士兵。好不容易突出重圍,雲隱使出了輕功帶著屋立飛到了一處較為安全的地方。
從見到屋立的那一刻,雲隱就注意到彌漫在他腿部的黑氣,立刻從袖中拿出了雲遊的那瓶還魂丹給屋立服下:“掌門師叔,雲遊師兄在哪?”
屋立面色稍稍好了些,輕聲回道:“我讓他帶著傷重的弟子們撤到了後山。”
“這些魔族人怎麼會突然大舉進犯歸墟?難道歸墟裡有什麼他們想要的神器?”
“他們是沖著轟天神雷來的。”
面對雲隱的疑問,屋新緩了口氣,抬眼看向後山,緩聲道來:“這是我們歸墟一直以來保守的秘密,只有長老和掌門才有權知道。”
“當年歸墟傳至第十代,曾遭遇過一次滅頂之災,天界的朗坤仙君及時趕到,用轟天神雷重傷了一眾魔軍。魔軍撤走後,仙君卻因耗盡修為離開了人世。當時的掌門感念仙君的恩德,便將此神器鎖入了歸墟禁地,命令弟子們世代守護。”
聽著屋立的訴說,雲隱不禁回想起當年偷偷在千林竹練功,差點誤入禁地被雲玖所救的景象。
“難怪我們這些師兄弟們只知道禁地,卻並不知曉裡頭所藏何物……”雲隱恍然大悟道。
前頭的打殺聲還在持續不斷的傳進兩人的耳裡,雲隱回過了神,趕緊攙扶著屋立準備前往後山:“掌門師叔,我們趕緊先和雲遊師兄彙合吧。”
為了不讓屋立有所顧慮,雲隱又補充了句:“師叔放心,阿玖功法高超,又斬了那首領的一隻手,現在我方士氣正盛,暫時不會有事的。”
屋立微微寬了下心,點了點頭。
雲隱架著屋立,還沒跨進後山,屋新就拿著神器風風火火地跑了出來,見到兩人,趕緊剎住瞭如風的步伐:“徒弟,你怎麼會來這裡?”
不待雲隱開口,屋新又大驚道:“師弟,你怎麼傷成這樣?”
屋立垂眸見轟天神雷正揣在了屋新手裡,這才稍稍放下了心:“禁地是不是出事了?”
屋新聞言,這才想起方才要說的話:“幸好老頭我及時趕到啊,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師父,裡頭到底是什麼情況?”對於屋新這種說不到重點的話,雲隱實在沒有搞懂。
聽著後頭打鬥聲越來越大,屋新立馬拉著兩人就跑:“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邊跑邊說!”
在這一路上,雲隱才從屋新那裡得知了事件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