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情勢逆轉,雲隱也趁此向在場的人,表示著自己的清白:“掌門,我雲隱行的端做得正,是我做的我一定會認。可若不是我做的,我就算豁出性命,也不會背這個黑鍋。”
屋立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捂著心口,痛心道:“雨花啊……你……”
只見屋立抬腳,剛一揚手準備向雨花扇去,雲隱忽然沖到了雨花跟前。
只聽“啪”的一聲,雲隱白皙的左臉現出了一道掌印。
“小隱!”
“十四!”
“徒弟!”
眾人一慌,立馬上前檢視雲隱的傷勢。
雲隱雖然腦袋有些犯懵,但還是搖頭表示自己無事。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腿一彎朝屋立跪下,揚聲道:“掌門師伯,雨花的確犯了大錯,但此事由我而起,請師伯不要責罰她!”
話畢,雲隱拱手朝屋立磕了個頭。
“雲隱哥哥……”雨花心疼地注視著替她求情的心上人,晶瑩的淚水嘩嘩地從眼眶中滑落,哽咽道:“都怪我,我不該聽信他人之言。”
話音剛落,眾人面露驚色。
“你果然是受了他人指控。”
屋立捋了捋胡須轉頭看向雲遊:“老二,你方才與我說歸墟近日出現了身份不明之人,莫非……”
雲遊點點頭,“我也是聽大師兄說起,接著就聽到了此事。”
雖然雲遊並未挑明,但屋立心思深沉,自然是明白他的深意。
雨花雖然平日有些莽撞,但她的品性天真善良,按理不會幹出此等荒唐之事。再加上方才又是那種情況,他實在沒辦法靜下心去細細思考。
如今聽聞雲遊之言,這一來二回,屋立心底也猜出了大概,低聲問道:“女兒,你到底是受了何人指控?”
雨花含淚搖搖頭,抽噎道:“我也……不知道,他當時蒙著面,說只要我聽他的話,就可以……和雲隱哥哥永遠在一起。”
雲隱心底的疑惑也頓時雲開霧散,喃喃道:“原來如此,難怪我當時追著的那個黑衣人,跑到了雨花的院子裡就沒了蹤影……”
就在大夥將注意力放到黑衣人的時候,雨花忽然起身,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匕首,架到了自己的脖頸上。
眾人驚呼:“雨花!”
雨花含情脈脈地盯著雲隱,流露出了悔恨和歉意:“雲隱哥哥,是我一時迷了心竅,才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冤屈,我對不起你。”
屋立嚇得老臉一皺,疾聲勸道:“雨花,有什麼事你可以跟爹說啊……你這又是作甚?”
雨花含淚搖頭:“爹,雨花自知罪孽深重,就算你們原諒我,我也不能原諒我自己。即便我和雲隱哥哥沒有發生什麼,我也失了名節,怎麼還有臉面留在這世上?”
“等等!”雲隱猛然出聲,目光如炬:“你真的以為自己嫁不出去了嗎?”
雨花自嘲地笑了笑:“雲隱哥哥,你不用勸我,我有自知之明。”
說著,拿起匕首就要朝自己脖子抹去。
在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果決之音從雲隱口中說出。
“如果我不是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