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弦驚了驚,輕聲繼續引導:“如果有什麼不方便之處,說出機關的具體位置也是可以的。”
雲隱還是出聲拒絕:“師伯,不是雲隱不願意,而是雲隱不能說。”
此時,一句怪異之音又從雲濟口裡說了出來:“不能說,我看是你不敢說吧?”
雲澈一聽,立馬駁斥:“雲濟!你別在這裡搬弄是非!阿隱才剛剛脫離險境,你居然還把髒水潑到他的身上。”
“我搬弄是非?”雲濟唇角微翹,朝雲隱別有用意地看了眼,冷聲道:“那他為何對此支支吾吾,難道不是做賊心虛嗎?”
雲濟如此咄咄逼人,就連臺上的屋新也看不下去了。
“混賬東西!我徒弟天真可愛、心地善良平日裡還樂善好施,怎麼會做這種傷害同門之事?”
對於屋新的護短,雲濟並不在意,反而更加囂張起來:“師伯,你護著自己的徒弟無可厚非,但你不能否認十四曾經和雲霄有過節吧?”
此話一出,就連與雲隱交好的幾人也相繼沉默,畢竟雲濟所說的確屬實,如若雲隱不能說出地洞的位置,就算他們再想替雲隱辯解,也是徒勞無功。
眾人的沉默給了雲濟更大的由頭,他更加肆無忌憚地開始數落起打自入派開始雲隱的種種黑歷史
即使說辭略有偏頗,可這件件都和掌門沾上了關系,就算雲澈他們再想為雲隱申辯,也無能為力。
雲濟如此細數下來,差不多要把雲隱變成了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了,對此雲隱雖想出聲辯駁,可他還是將那股快要冒煙的火氣給壓了下去。
雲濟看到雲隱那副隱隱不發的模樣,心裡更加痛快了:“十四這種陰險狡詐的小人,居然還妄圖想做掌門的乘龍快婿,他還......”
“十二,你方才說錯了。”雲玖出聲制止了雲濟的抹黑,別有深意看了雲隱一眼:“他可是口味獨特得很,又怎麼會喜歡單純善良的師妹呢?”
雲玖在這個時候雪上加霜,不少弟子偷偷為雲隱捏了把冷汗。畢竟除了雲明,雲玖向來與其他師兄弟沒有過多交往,不過雲玖不是經常帶著雲隱練劍嗎?什麼時候又跟十二一夥了?
有了雲玖的支援,雲濟更加趾高氣揚了。只是對於方才的話,雲濟有些弄不明白,帶著一絲不解向雲玖請教道:“七師兄可是知道些內幕?”
雲玖一改往日的冷冽,眸中露出一絲戲謔:“據我所知,他已經心有所屬了。”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嘩然。畢竟前陣子有人還看到雨花和雲隱一起嬉笑打鬧,誰能想到歸墟玉面公子竟然會腳踏兩條船!就連素來與雲隱交好的幾位弟子也瞠目結舌:雲隱看上了別人,他們怎麼沒有得到一點訊息呢?
臺上坐著的祖師臉聽到這個爆料,腦門都微微泛起了青煙,無論是臺上臺下,眾人的反應都甚得雲濟的心,只見他笑嘻嘻的繼續追問:“七師兄又是如何知道的?”
雲玖將眉微微一揚,爆出了一個更大猛料:“因為他看上的那個不偏不倚正在你面前站著。”
雲濟擺了擺腦袋,又朝周圍看了又看,愣愣地問了句:“七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僅僅是雲濟,就連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被雲玖這句話給弄懵了,這殿內的人要不就是歸墟的掌門長老,要不就是歸墟的入室弟子,就連無意間飛進殿內的麻雀都是公的,哪來的雌性?
反倒是偷閱過一兩本男男話本的雲明最先反應過來,慌忙地朝雲玖使眼色。見對方不理,便疾步走到雲玖跟前扯著他的袖子,一臉急色地低聲提醒:“老七!現在可不是你犯渾的時候!”
雲玖朝雲明看了一眼,輕聲回應:“放心。”
接著便甩了甩衣袖,掙脫了雲明的束縛,自顧自地走到了雲隱的面前。
雲隱已經被雲玖方才的話驚得半天都沒出聲,現在的他只是用自己的那一雙桃花眼在詢問著他,他到底想幹什麼?
雲玖輕輕一笑,在毫無預兆下,牽起了雲隱的手,與他十指緊扣,向在場的眾人大聲道:“即便沒有證據,即便他有難言之隱,我也毫無保留地相信小隱所說的一切。”
雲濟哼哼一聲:“七師兄,你憑何證明?又為何替十四如此辯解?”
雲玖淡然一笑,說出了憋在心底許久的話:“因為……我雲玖真心愛慕雲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