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隱雙肩一抖,瞪大了眼睛,狠皺眉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他是不是聽錯了?這個師祖臉怎麼能讓他去找那個撲克臉呢?
阿隱立馬舉手,帶著一臉微笑朝屋立問了聲:“掌門師父,方才外邊有些嘈雜,我聽得也不大清楚,可不可以再說一遍。”
屋立瞟了他一眼,帶著股深深地幽怨說了句:“你根基不穩,跟著雲玖是不會吃虧的。”
得到屋立再一次肯定答複後,阿隱頓時萬念俱灰。
這個屋立真是枉為一派掌門,怎麼能如此記仇,啊呸!是如此陰狠,看來是上次雲隱沒有讓他得逞,所以這次就找了個更狠毒的法子來治自己!都說最毒婦人人心,可他的這個心腸簡直就是比那些個蛇蠍美人還要毒!
不讓自己吃虧?呵呵……他是不會吃虧,因為他只會在那個撲克臉那裡吃癟!即使他夠機靈,可他的那些個小聰明到了雲玖那裡就成了笑話。
往後日子他該怎麼過呀?雲隱深深地為自己擔憂,忍不住摸了摸上回受過傷的左手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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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自拜師典禮後,雲隱就稱病把自己關在了臥室裡,好幾天都沒跨出過房門,同時也謝絕了所有探望他的人,就連和自己要好的雲澈都被拒之門外。
雲澈不明真相,真以為雲隱出了什麼事,急忙跑到了雲玖的住處。
剛一進門,雲澈就看到一身玄色練武服的雲玖。
此時的雲玖正手持上古神器流星劍在院內將一系列劍法翻來覆去地練習,流星劍在雲玖的手中如行雲流水般揮灑自如,他時而如遊龍般飛身而上,時而如清風般穿梭自如,劍氣所到之處發出了嘶嘶的輕鳴,塵土頓時揚起,落葉瞬間飛崩離析。
整套劍法一氣呵成,把一旁的雲澈看傻了眼,不禁開始嫉妒起雲隱了。他多麼希望帶著他的是雲玖師兄,而不是那個成天花花綠綠只顧抹臉擦粉的雲明。
見雲玖收起長劍,雲澈這才慢慢地走上前,他拿起自己的帕子給雲玖遞了過去:“師兄練劍辛苦了,擦擦汗吧。”
雲玖瞧見遞來的手帕,擺擺手拒絕了:“不用了,我自己有。”說著便走到了屋內,從架子上拿出了一條汗巾,往臉上細細地擦拭。
雲澈也跟著進來了,十分禮貌地向雲玖介紹自己:“師兄好,我是剛剛拜入屋零長老門下的十五弟子雲澈。”
“哦。”雲玖隨口地回了句。
雲玖寡言少語,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著實令人討厭,不過誰叫他練得一手好劍,再加上高雅的氣質和那張貌勝潘安的俊顏。
雲澈沒有灰心,反而對雲玖更加熱情了:“師兄,不好意思打擾到你,我來這裡本來是有事找你,又怕影響到你,所以……”
“挑重點說。”雲玖面無表情,對雲澈連看都不看一眼,低頭繼續將髒了的汗巾放進銀盆中,就著水開始慢慢搓洗,盆中的清水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水聲開始漸漸渾濁,一顆顆晶瑩的水珠隨著手上來來回回的動作凝成了一注注“水窪”,從白皙修長的手上接二連三地滑落。
被雲玖這麼一說,雲澈立馬改口:“我是想求你去一個地方看一下我的朋友。”
“朋友?”
雲玖劍眉一挑,將洗好的汗巾搭在架子上,隨口問了句:“你朋友是誰?”
見雲玖有了些興趣,雲澈有些興奮了:“是屋新長老的弟子雲隱。”
“雲隱?”
雲玖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一雙狐貍眼悠悠地朝雲澈瞟了一眼,褐色眼眸微微轉動,抬眼望了望屋外的天空,碧空萬裡,沒有一絲白雲,只是雲玖的眼眸幽深似海,一片晦暗,看不見底。
雲玖的回答不再淡漠,多了一層不明意味:“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