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手輕腳地下床,她屏住呼吸,悄悄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了一隻筆出來,她握著筆小心翼翼地靠近飄窗。
這支可不是普通的筆。
而是一個防狼工具。
只要按下按鈕,就能電人。
走到飄窗旁,安琪抬起手正要一筆戳過去,飄窗上的封九辭突然心有所感的睜開眼,驟然看到一道黑影,封九辭差點嚇得心臟驟停。
“啊啊啊……嗷嗷嗷。”
前面是驚嚇的尖叫。
後面就成痛出來的慘叫。
封九辭被電得半邊身子都麻了,“安小琪,你謀殺啊!”
這聲音……
“封九辭?”
“不是本少爺還能是誰。”
“……”
安琪趕緊小跑到床頭開啟燈,果然看到坐在飄窗上的人是封九辭,她呆了呆,“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是小偷……你怎麼在這裡,啊,你的臉怎麼了?”
她還好意思問。
封九辭捂著臉,“還不是你乾的好事!”
“我?”安琪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無辜,“我怎麼了?”
“擦……安小琪你把本少爺揍成這樣,現在不想認賬了?”封九辭甩甩髮麻的手,紅著眼睛控訴道,“你幾杯果酒進肚,人就不行了。我好心把你抱到房間,還伺候你擦臉擦手,怕你睡得不舒服,還幫你把外套脫掉。”
“誰知道你突然發起了酒瘋,說我是流氓,一個過肩摔就把我掄地上了。”
“……”
安琪吃驚地張著嘴。
她剛才做夢,好像確實夢到有人在非禮她……但那不是個夢嗎。
“我看你醉得太厲害,擔心你一個人在家別出什麼狀況,就窩在飄窗上守著你,你倒好,又把本少爺電了一次。”
“合著你那點防身術都可著我一個人霍霍啊。”
“……”
安琪心虛得不行。
看封九辭紅著眼,她趕緊把手裡的防狼筆扔到一邊,“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哭啊。”
丫的,誰哭了。
他眼睛紅純粹是熬夜熬的。
這個破飄窗就幾十公分寬,長度也就一米多,他是坐著難受,躺著更難受,熬了大半夜一直沒睡著,剛眯一會兒最多不超過十分鐘。
又被她一筆電醒了。
封九辭揉揉眼沒解釋,他對安琪伸出手,安琪呆住,“幹嘛?”
“你說幹嘛?扶本少爺起來,坐了幾個小時,屁股都坐麻了,哦,不單純是坐的,還多虧了你剛才那一電筆。”
“……”
安琪心虛得不行。
沒敢反駁,趕緊拉住封九辭的胳膊,把他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你看本少爺像沒事的樣子嗎。”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