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也不想回憶那些糟心的事情，“你想知道哪方面的？”
封司夜問出最關心的問題，“異國他鄉，你一個人怎麼養活他們的？”
“……”
“不想說？”
“是啊。”姜黎半玩笑半認真地說，“怕你覺得我在賣慘。”
不是賣慘。
是真的慘吧。
封婷婷今年二十歲，還成天在母親的羽翼下，活得像個傻白甜。而姜黎二十歲的時候，一個人懷著三胞胎在異國他鄉討生活。
她那時候甚至還沒大學畢業。
沒有學歷，語言不通，一個人在陌生的國度……他都不敢想象她是怎麼過來的。
“沒你想的那麼慘。”姜黎輕笑一聲，“說起來還要感謝沐沐和江煜辰。當年我被人從江裡救上來，是蘇沐花光了自己的小金庫，幫我辦齊了出國的所有手續。她甚至休學跟我一起去了h國，我整個孕期所有的開銷也是她借給我的，包括伺候我坐月子，照顧兩個孩子。”
“沒有沐沐，我早在被從江裡撈起來的時候，就被醫院放棄治療了。你現在能看到陽陽和糖糖，也要感謝沐沐。所以你把她簽到你們公司，一定要讓人對她好一點。”
“……”
封司夜當初簽下蘇沐是為了方便追姜黎，完全沒想到中間還有這些隱情，他沉默地繃緊嘴唇，“……嗯。”
目的達成，姜黎無聲地咧開嘴角。
封司夜收拾了心情，趁機打聽情敵的情況，“煜辰呢？”
“江煜辰啊……”
封司夜是江煜辰親舅舅，姜黎可不敢當著他的面說江煜辰壞話，她只挑了好的那部分說。
“他也幫了我大忙，我那時候在國外語言還不熟悉，找工作限制很多，他經常給我介紹靠譜的工作，緩解了我當時的燃眉之急。看到我一邊做兼職一邊學設計，他就悄悄託關係，讓我進了h國一所特別厲害的設計大學。”
“總之，我特別感謝他，也把他當成我的好朋友。”
“……”
好朋友。
那臭小子可沒把她當好朋友。
他對姜黎那點心思就跟司馬昭之心一樣，早就路人皆知了。
封司夜沉默下來。
他這會兒對江煜辰的敵意全沒了，甚至有些感激……感激在他不知道姜黎和兩個孩子存在的時候，在他們困難的時候拉過他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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