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勵道，“隨便說兩句。爺爺的生日，你這個中心人物，怎麼能不說話。”
千頌深深吸氣，邁上了臺階。
好在她講話講多了，雖然剛開始有點緊張，上臺後，也就適應了，從容地走到了舞臺的正中央。
回過頭，衝著千承深深地鞠了一躬。
千承點點頭，滿眼都是欣慰。
千頌取下話筒。
在千頌上臺的一剎那，臺下，驚歎之聲隨即起伏。
有誇讚的，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驚豔的。
鄭嫆姿原本在嗑著瓜子，看到走向檯面的千頌後，捏著瓜子的手，緩緩地僵住了，不知過了多久，才恢復到正常的狀態。
一肚子的火，終於在此刻爆發了，周圍都是熟人不敢大聲，只嘟囔道，“哼！我過生日也沒見玄兒這麼上心過。”
她旁邊坐著沈華、姜媛麗等同一輩份的妯娌，沈華看見臺上的千頌時，兩隻眼睛都嫉妒的冒火星了，哪裡有耐心聽臺上嘰裡咕嚕的長篇大論，恨不得立刻找個人來轉移注意力。
恰巧就聽到了鄭嫆姿的話，看了看四周，沒人注意她，便低聲道。
“聽說那裙子可貴了，設計裙子的人都已經死了，就連做裙子的頂級繡娘都有的拿不動針線了。這麼多年了，這裙子都沒有人捨得買，都成了世界級神秘作品了。沒想到，最後便宜了她。”
鄭嫆姿瞥了沈華一眼，沒說話。
沈華聲音又加重了一層，“其實我覺得那裙子您也能穿。”
鄭嫆姿的目光這次落到沈華身上，沒有移開，看了她好一會兒，磕了一個瓜子，把皮丟到地上，沒扔準，一瓣落到了沈華的手背上。
“我都半截身子入地的人了，穿那玩意兒幹嘛。我看我們玄兒眼光不錯，穿在那......她......身上挺合適的。”
聽鄭嫆姿說玩意兒，沈華眉色微動，眼中閃過一抹不忿，那不忿消失的十分迅速。鄭嫆姿不就是仗著自己兒子有本事嗎，竟然說那件曠世絕作是‘玩意兒’。
那可是全世界女人得不到的夢想。
鄭嫆姿果然是個婦女，中年婦女，一點欣賞水平沒有。
沈華把自己手背上的瓜子殼給拂下，為那件禮服憤憤不平，要是當初鄭嫆姿同意自己表妹和席玄歌的婚事，這件禮服就是穿在表妹身上了，自己說不定還能穿一穿。
“真是暴殄天物。”
不僅僅是沈華這麼認為，不少人發出了同樣的感慨。
“一個生日宴會而已穿這麼好。”
“這麼多錢，要是給了我，我肯定先換一套別墅。”
“太貴了，夠我買一輩子的禮服了。”
千頌雖是說話，也沒說什麼，簡單說了幾句祝福千承長命百歲的話，就謙虛地表示飯菜不是很好，還望大家不要嫌棄，另外感謝各位賞光之類的客套話，就下來了。
他們的議論之聲雖然不大，但千頌並不是那些眼裡沒有人的人，她時刻關注著大家的動態，甚至有人因為腳下的繩子絆了一下，臉上露出不悅也有注意到。
她自然也就稀稀落落地聽到了這麼兩句，這才知道，這件衣服很貴，而且不是一般意義的貴。
是奢靡到可以直接被亂棍打死的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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