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搖頭嘆息了一回兒,好歹以後再也見不著了,也用不著太愧疚。
把金銀首飾圈進自己的手腕指頭,鄭嫆姿眼底的冷光越發涼了,跟她鬥,小姑娘未免還嫩了點。
想她活了這幾十年,在這千頌手裡栽了好幾個跟頭,真真是驚世罕聞。今天,千頌落到了她手裡,不把她狠狠教訓一頓,實在對不起自個兒多吃的這二十多年白米飯。
想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時值傍晚,席玄歌朦朦朧朧地將醒過來,掀開眼皮,看到了熟悉的吊燈等,手肘撐著床面,緩緩地坐了起來,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蠶絲被。
望著蠶絲被,他愣了愣神,他記得......
好像是姑娘把他送進了臥室,掀開被子,下床,趿著拖鞋走出臥室。
客廳內,冷清的像是空洞的宇宙,分明有上億的星球在轉動,卻像是什麼都沒有一樣安靜。
手,隨意地搭著紅木欄,側過身,視線衝著姑娘的臥房看了過去,粉色的房門緊閉。
視線再左移,是半開的書房門。
想起自己在書房原要靜坐,身體卻一刻不得安寧,使破壞了些許東西,踱步,進書房。
書房內,書桌上放著的手機呼吸燈一閃一閃,有訊息進來。
視線下滑,眸光略定,地板上,乾乾淨淨。
他記得,他丟了些東西到地上。
莫不成是傭人進來收拾過?
沒有他的傳喚,傭人不會擅自進入公寓。
難道,是姑娘收拾了?
轉身,他出了書房,朝著千頌的房間走了過去,與門前而立,抬起手,輕輕地敲了敲門。
門內,安靜如斯。
他又抬起手,敲了兩下。
依舊沒有回應。
手指,放到了門手柄上,正欲開門,忽地想起什麼,手上的動作緩緩止住,收回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