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如此輕而易舉就被讓手的女人，他又如何不同樣心生嫉恨。如何能夠咽得下那口氣！原來，往日裡那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做派，竟然全然都是裝的。
“就是你！壞了我宮的根基！讓我家族位於界的頂尖勢力在相互傾軋間土崩瓦解。就是你，百般挑撥，害得我每日裡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同樣是你，竟然憑藉著這麼問微弱的修為，接連剪去了我派下來的所有手足。好！好！好！”
他一連了三個好字，卻不知道究竟是好在哪裡。
蘇離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拄著劍顫抖著站直了自己的身體。他面上閃過一絲不屑，譏笑道：“手足？狗一樣的存在，惡貫滿盈，死不足惜！”
“得好！”莫寧快步走上前來，一把提起蘇離的衣領將他頂在在牆上。“就算是狗！他們也是我的狗！死不足惜？那也要看他們的主人是怎麼想的。想必這麼些年裡，我的這群狗崽子們，沒少貫徹執行的我的命令。就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殺了那個賤人多少次！讓我算算……年代太過久遠，雖然不好計數，可想來千百次總也是有的。”
莫寧睜大了自己的眼睛死死盯著蘇離的雙眼。儘管他百般刺激，想要從中看出哪怕是一絲絲的絕望。可他還是失望了！
那個男人總是一如既往的怒意勃發，一如既往的滿眼淡漠。
不在乎嗎？
不！
他太在乎了！要不然，又怎麼會在他的一絲氣息之下就疾馳而來，全然不顧自己的所有佈置。也正是因為他在乎，所以他現在才會被自己攥在了手上，能不能活命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間。
一想起自己父親頹然蒼老的面容，一想起自己千百年來居留之所被人付之一炬，莫寧就忍不住眯起了自己的雙眼，手上更是加了一把力道。
全都完了！
界的一切根基，全都毀了！
不止是如此，他若是現在仍舊滯留界的話，那斬神臺上，必然會多出他的頭顱。曾經在界橫行無忌的他，如今竟然像只喪家之犬一樣，被人從界趕了出來。甚至可以，他已經全然沒有了任何的退路，沒有了容身之所。這前後兩重一樣的巨大落差，讓他的心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憤恨，壓抑到了極致。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蘇離。
他看著面前的蘇離忍了又忍，強忍著一把將他捏死的衝動，手上猛然向外一甩，將他再次重重砸在了牆體上。
他不能讓他死得太過痛快。那樣的話，他的仇恨，又該往何處去宣洩呢！識海之中，所有的神識都被充分調動了起來。無數種刑罰在他的腦中一閃而過，每每想到蘇離受刑的模樣，他就覺得心中的鬱結都會減輕不少。
至於那些手下，他是全然不會在意的。狗就是狗！他不會因為幾隻狗就亂了方寸。其實打心眼兒裡，莫寧自始至終都沒有瞧過蘇離。即便是現在他已經放下了大部分的防備，可是他周身漂浮著的符文屏障卻是始終都在。
一個能夠悄然顛覆界巨頭勢力的人，哪怕他只是一個螻蟻，那他也一定有反咬他一口的能力。更何況面前的這個男人，更是他生平大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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