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小氣的,嘴上說得再好聽,就是為了騙你說出一切他自以為是真相的心裡話。夭夭精明就精明在絕對不會被下套,知道什麼時候否認,什麼時候承認,那起承轉合的尺度把握得恰如其分。
“的確有情。”夭夭一本正經道,“這事實並不是非黑即白,人與人相處亦是,除了愛與恨還有其他。”
尉遲雲臻追問道:“你對他是哪一種?”
“朋友。”夭夭終於能夠開誠布公地定義她與赫迪雲璟之間的關系。從最初的心動,之後的欣賞,他們有過一些交集,甚至赫迪雲璟傷害過她,但也拯救過她,經過這麼多的恩怨糾葛,如今褪去了一身繁華,只有朋友二字可以歸納總結了。
尉遲雲臻恬淡地笑了,不管赫迪雲璟怎麼定義他跟夭夭的關系,橫豎人是他的,娃也是他的,他可以放開懷抱用勝利者的姿態去憐憫他。
強自打起了一晚上的精神,在馬車徐徐的碎步聲中,睡在尉遲雲臻懷裡。到了黎明之前她突然驚了驚,用力拽緊他的手腕,睜開眼確認身邊人依然存在,莞爾笑道:“真好,原來不是夢呀。”
他興奮激動地一夜沒睡,仔仔細細打量夭夭一整宿還不足夠,聽夭夭的夢囈似的口吻無限美好。“你經常夢到我麼?”
夭夭嗯了聲,緩緩道:“每晚。”
起初小心翼翼地碰觸怕傷了孩子,可實在經不起懷中誘人的恩賜。尉遲雲臻再也無法剋制沖動,把夭夭安放在羊毛氈毯上,俯身相就尋找她久違的唇瓣。
有淡淡的曼陀羅的香味,那是耽於逸樂,沉迷淪陷的味道。用舌尖一遍遍去勾勒描繪唇形的起伏跌宕,又怕唐突了肚子的寶貝疙瘩,不敢傾身上去。
夭夭察覺到了眼角的濕潤,她啟開燦若春暉的雙眸,只見他有一雙厚厚的蟬翼似的睫毛,晶瑩的淚珠從眼尾滑落,落在她的眼角。想來那應該是喜悅的眼淚吧,可就是這溫潤的感覺讓她也心潮澎湃起來。
她抬手圈住尉遲雲臻的脖頸,勾住往下拽,翕動檀口向他掠奪。他體會到了莫大的驚喜,許多不見了,這股子磨人的粘性是越發綿纏了。容不得片刻的間隙,唇齒相依,啃噬之後又是無窮無盡的攪擾。
她喃喃喊他阿臻,聽他一聲聲地回應,才能心安如昔。她的爺們是世上最好的,容貌無雙比肩星辰,身量條幹哪兒都是最齊全的,當然最好的還是那顆待她始終如一,視她如珠如寶的心。
夭夭主動纏繞她,索性先發制人翻身作主坐在他的遒勁的小腹上,這可嚇壞了尉遲雲臻,確切說驚喜雀躍之餘,更多是擔心會不會動了胎氣。
他捧著夭夭熱情洋溢的臉,再三為難,其實身下已經是箭在弦上硬梆梆了,可是強大的意志力讓他清醒面對眼前的難題。他躡手躡腳地捂了捂夭夭的肚子,道:“夭夭,這妥當不妥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