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雲臻擺明瞭借酒發瘋,夭夭豈能縱容他?
時隔半年,他們新婚剛過,感情才萌芽了一寸,就被扼殺在泥地裡了。他實實在在娶了其他人,娶就娶了,木已成舟,可不該在他跟顧蓁蓁的新婚之夜來刺激她。
夭夭推撼他,道:“王爺,您喝多了,您看清楚我是……”
尉遲雲臻捂著她的嘴,道:“別吵,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趕緊圓房,明年秋末能有個小子喚咱們爹孃。”
夭夭掙脫著他懷抱的禁錮,尉遲雲臻喝瘋了,娶顧蓁蓁真的這麼高興,非要喝得雲裡霧裡。娶她那夜,他清醒得不得了。果然感情不同,對待的方式也不同。既然急著去圓房,怎麼能把灼華館和白露苑都認錯,這到底是在折損誰的面子?
壽慶在外面幹著急,沖進去把王爺帶出來,那是萬萬不能的下下策,他沒那個膽子,也沒那麼條命。
尉遲雲臻用嘴唇封住了她的話,試著探出舌頭來佔據她的口腔,那麼霸道又委屈地佔有。夭夭被嚇得不輕,她不是替代品,他將她當做別人也應該有個限度。這次與往常都不同,沒有溫柔的試探,而是單刀直入,她渾身起慄,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光致的脖頸上留下一串沙紅的印記,他一手握住她兩隻手腕放在頭頂上,不容夭夭有半點喘息的機會。
夭夭感到無比的屈辱,他的力氣極大,分毫推搡不開,好不容易在他的身上覓得了一線空隙,夭夭大聲疾呼,“月兒,月兒……救我……”
月兒睡得淺很驚醒,王妃內寢傳來了斷斷續續的疾呼聲,她一個鯉魚打挺醒過身來,穿了衣裳去看究竟。
壽慶戰戰兢兢地等在王妃寢門外,月兒快步上前,納悶道:“壽公公,大半夜的您怎麼來了,也不通傳一聲。”
壽慶不安的左右張望,指了指內寢,似有難言之隱,道:“你起來幹什麼,睡你的大頭覺去。”
壽慶是王爺的近身,壽慶在此,那王爺在哪裡?月兒睜大眼睛,看壽慶臉色有異,大駭道:“難不成王爺在……王妃內寢?”
壽慶點點頭,月兒聽見王妃喊她,左右為難,耳畔傳來王妃的疾呼,想來是萬般不願意。“壽公公,今夜是王爺與顧小姐的新婚之夜,在此處怕是不合適吧。”
壽慶嚥了口唾沫,道:“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王府上都是王爺的,他愛橫著走也行。”
月兒憤憤道:“咱們主子不一樣。”
壽慶不悅,在王府上王爺才是天,月兒眼裡只有王妃,對王爺不夠尊重。“王爺喜歡就是福分。”
“可……”月兒著急道,“王妃在喊月兒,月兒要去救王妃。”
壽慶拽著月兒不撒手,道:“月兒要不要命了,壞了王爺的好事非要活活打死不可的!”
壽慶是練家子攔著月兒不動如山,月兒山野路子腦子活,抬腿撞他兩腿之間沒什麼意思,他該是不會疼的,只好低頭咬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