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時清想死,反正對她而言,死也不算多大的事,雖然不清楚現在身上的禁制是否會在彌留之際發揮作用,讓她無法在軀體壞死之後切換化身,導致魂識直接返回混『亂』魔域。但也沒關係,回到混『亂』魔域總比留在籠子裡好,現在她已經留下了很多眷族了,大不了讓他們再搞個法陣,把她從異界召喚回來。
撞塌了頭蓋骨又如何?整張臉變形了又如何?
凰時清偏好,玉石俱焚!
然而正在她的頭即將重重撞上鐵欄杆的瞬間,捆束著她的四肢與脖頸的枷鎖卻忽然靈光乍現,猛然發力運動,居然硬生生地把凰時清扯了回去。
“呵,你真以為我會簡簡單單看著你自盡麼?白痴!”不速之客獰笑著『逼』近,“不然你以為我的鎖鏈是做什麼用的?難道只是為了防止你逃跑麼?蠢貨!”
“該死的!”被鎖鏈拉到半空中的凰時清瘋狂地轉動身體掙扎,她也不知道到底對方到底施了怎樣的咒法,鳥籠裡的鎖鏈靈活地好像黑姆萊的觸手,幾乎每次都還是以零時間差進行反應,始終牢牢地把她控制在遠離周遭擺設的距離上。
撞牆無法做到,凰時清還能咬舌,可正在她心一橫要咬下去的時候,不速之客卻一個閃步突到了她的面前,抬手握住了她的兩頰,然後喚出一小瓶『藥』劑,直接倒了進去。
怪『藥』入口之手,凰時清整張嘴立刻麻了,一點鬥都使不上,更何談咬舌呢?
“來啊!讓我看看你還用什麼手段!”不速之客怪笑道。
凰時清沒有說話,她只是抬起右手,用力地摁在了側額上,然後恨恨往下一拉。
不速之客的表情變了。
雖然鎖鏈立刻反應過來,強行扯開了凰時清的右手,但她的右半邊臉上已經出現了四條從額頭到眉『毛』的血流如注的傷口“瘋女人,你什麼都做不到!”暴怒地嘶吼著,不速之客衝到了凰時清的面前,甩手一個巴掌砸了上去。
瀛洲,京都,皇宮之內的一處走廊上,暗影島節度使赫蘭克穆正在緊張地來回踱步,等待著宮內回應的傳出。
過了有一會兒,相良大納言吉影才走了出來。
看到大納言的臉上無悲無喜,平淡非常,赫蘭克穆也是心裡有點不安,趕緊上前作揖詢問:“大納言大人,鑑定結果出來了麼?”
“出來了。”相良吉影說。
“鑑寶師怎麼說?”赫蘭克穆試探地問。
“不是八咫鏡,和皇宮藏書庫的遺留圖紙完全不同。”
“不是八咫鏡又會是什麼?”赫蘭克穆身邊的艦隊長官驚訝地問道。
“嗯我們的鑑寶師裡,有一位是煌洲人士,也算見多識廣了。根據他的說法,你們打撈到的寶物分明是青塵劍派的水月鏡,也不怎麼竟然會出現在關門海域。”相良吉影說道。
赫蘭克穆愣了很久,忽然抬手拍了一下額頭,哀嘆了起來。
“怎麼了?”相良吉影問,“雖然找到的不是八咫鏡,但也沒必要如此反應吧?畢竟,找到寶物可不是簡單的事,找不到才是正常情況。再說了,水月鏡也是奇寶,能夠獲得也挺值得高興的。”
“不,我的無奈之處不在於此。”赫蘭克穆搖了搖頭,哭喪著臉說。
“怎麼了?”相良吉影奇了。
“其實這次押送寶物上洛,逢弧殿夫人也隨行了。”
“是好事啊!天皇正好相見她,她在哪裡,為何不來覲見?”相良吉影問。
“我們運送寶物走在半路上遭到了襲擊,幕府軍士損失慘重,逢弧殿夫人也給賊人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