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想什麼?”
“沒什麼。”
“唉……”嘆了口氣,龍森野轉過凰時清的上半身,把頭低下去想要親吻她的嘴唇,凰時清嚇得一跳,連忙用手遮住了臉半張。
“別別別!抱抱就好了,不要親!”
“怎麼,同為女子都親不了了?”龍森野笑道。
“這可是初吻,而且按照人設我可是保守的女子,百合不屬於保守好不好!”
“哦~有意思,留給誰的?”龍森野忽然問。
“才沒要留給誰!我要單身一輩子!”凰時清急了。
“一輩子?一輩子是多久?一百年?一千年?還是一萬年?而且,保守的女子可不會單身一輩子,她們會在適當的時間嫁給一個世俗眼中適當的別人,然後按照嚴苛的規矩行事。”龍森野笑道,“所以,你真的算保守麼?”
“我不想嫁也不行麼?”
“當然不行,鳴岐殿不會允許凰女離經叛道的。”
“我師父也沒嫁人啊!”凰時清爭辯道。
“你要有你師父的力量,他們也不敢催逼你。可是,你真的願意表現出來麼?未免太早了吧?”
凰時清說不出話了。
她總感覺自己走入了一個死衚衕裡,假如她想要以保守的名義守貞,那麼以後她還是得嫁人,最終失貞,而她本能地反感女人必須嫁人的邏輯,一旦想到鳴岐殿可能不顧她的好惡安排一個大男子主義傾向的丈夫,說不定還會家暴,她便頭皮發麻;可假如她不再堅持保守的名號,只是純粹地守身,卻又必然走到正統的反面,成為世人眼中的妖女、變態、瘋子、傻子,和平朝顏、霜月夜落到一樣的輿論境地,卻沒有兩人的自由與歡愉,只有無盡的憋屈。
歸根結底,以鳴岐殿為代表的堅決擁護血統論、階級統治及大男子主義的宗族化門派,對女人的要求複雜、頑固到和伊莎貝拉的夢境系統一樣,在本質上指向了一條既定的道路——放棄自我,滿足男人的一切慾望。
對廣大引經據典為慾望做註解的普通男子,一個女人讓除他之外的男人上,顯然是個賤人;不讓任何男人上,必然是個裝x的賤人;如果讓他上呢?當然是一邊上一邊罵賤人。
簡直腦殼痛。
拘束的感受壓迫得凰時清想要殺人,發自內心的厭惡感讓她不禁質疑起了她為扮演好人設到現在為止所做下的一切。如果她只是為了體現與平朝顏、霜月夜不同生活風格的感受,她有必要在自虐的前夜停下腳步,心滿意足地當回她心底的魔女;如果她真的是想遵照世俗的道德觀念生活一次,她也應該明白,她只是在走向別人的陷阱裡。
她又不是真正的女人,從邏輯上講,遵從人類社會自然推演出的風俗習慣並無必要。
“所以,還是嫁人靠譜。”在凰時清頭痛不已的時候,龍森野思索著說,“那麼,嫁誰好呢?鳴岐殿的鳳公子們管得太嚴了,你肯定不樂意,還是從別的地方找……你說,弦晴信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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