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了。”夜落衣驚魂未定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手摁在心口,“師姐你怎麼凡心那麼重?”
“重麼?可能有點吧,可又怎麼比得上你。”蘇流玉笑著盯她,“剛進不周山沒多久就開始對咱們的庭溪公子暗送秋波,在知道你們的過往前我都以為你是不是花痴。嘿嘿,從西府到不周山,再到五湖四海,你也算用情極深了,可惜我們的庭溪公子是個‘正人君子’哦!”
“我哪裡……我沒有,我不是,別胡說。”夜落衣臉頰更紅了。
“呵,小浪蹄子還害羞呢,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當初你把庭溪叫到長橋上不知道聊些什麼,居然直接在欄杆上坐了下來,蕩啊蕩,蕩啊蕩,底下就是萬丈深淵,看得庭溪那叫個心驚膽戰,然後你果然一個假裝不穩往後倒了下去,嚇得庭溪趕緊把你抱住了,我沒說錯吧?那個晚上要不是我在遠處幫你們防風,會有人走過去看到的好麼!”
夜落衣越聽越驚。正版夜落衣儘管和她聊過一些與庭溪之間的事件,以防止穿幫,卻不曾和他說過如何在蘇流玉面前假裝。可現在蘇流玉和她說的夜落衣舊事,卻又如此帶感。夜落衣不愧為窯子裡出來的花魁,一點都不像真正的反恐幹員,啊不,一點都不像正經的修仙道姑,為了推倒庭溪,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她的手段,域外天魔都細思恐極。
要說夜落衣雖然表面上很擅風情,對庭溪卻也算始終如一,鍾情無比,但她的手段,實在綠茶到不能再綠茶,堪稱惡魔一般,小男生怎麼經受得住?
她不禁對庭溪肅然起敬。
“都是以前的事,還是別再說了。”夜落衣低眉輕笑。
“小妮子你還怕羞麼?”蘇流玉笑著摸了摸她的髮梢。
“也沒了,只是有點別的事想問你。”
“你問啊,我聽著呢。”
“庭郎與秦公子之爭,你怎麼看?”
蘇流玉頓了一下。
夜落衣看著她,她也看著夜落衣。
過了有一會兒,蘇流玉才嘆了口氣,在夜落衣身邊無力地坐了下來。
“他們兩個,沒有必要走到如今的局面。可是……怎麼說呢……庭溪願意為無人銘記的松江死難百姓討要個說法,是個好事,可他對過失有限的秦公子提出挑戰,又不是好事,綜合起來,到底是好是壞,我搞不清。他們本該一路,又何以淪落到如今的地步?我真的不想看到他們自相殘殺。”蘇流玉長吁短嘆。
“要不我們再試著勸勸?”
“恐怕沒用。庭溪師弟好說話,可在牽扯到人命的事情上,他沒一次好說話,甚至可以說下手比誰都狠,他犯下的殺業,不都也在此麼?我只能期望他們點到為止,千萬不要有任何一人出現閃失。其實……我還挺喜歡希嵐的秦公子的。”
“哪種喜歡?”夜落衣忽然警覺了起來。
蘇流玉瞥了她一眼:“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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