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何時出發?”秦淵又問。
“就在最近幾了。”策鴻影。
當日深夜,詔月深處,無名山崖,月光流瀉,兩道黑影端立其上,靜靜相對。
“事情就是這樣了。”其中一道黑影用清亮的女聲道,“如果你們不打算強行殺出去而是取巧的話,這是個極恰當的機會。”
“抬棺退兵?有趣……你到底有何謀劃,不妨來聽聽。”另一個黑影笑道。
“很簡單,偷樑換柱,把血煉老祖偷偷塞進他們的棺材裡面,讓他們抬著運出去,等出去了以他的能耐想出來也很簡單,再你們還能部署接應部隊。正道諸軍立下的陣法可能有感受魔力妖氣的效果,假如是在棺材裡,也容易做下封閉隱匿的術法,總好過走出去。”
“很有道理,但只要有一個疏忽,亦或一個背盟者,血煉老祖的命,可不是交到了正道的手裡?”
“你可放心,我不是正道,以吾主的能為,也不在意一個血煉老祖的威脅,不必暗算他,我能幫你把他搞出來,我便能幫你搞他出來。你信守承諾,比什麼都重要。”女聲冷冽一笑,“如果走這個方法,正好,你我都有把柄,誰也不怕黑吃黑。”
“互相制衡,我喜歡這個狀態。既然如此,事情便那麼定了。”
“好,一言為定。”
亡戟門襲營一戰之後,正道諸軍安守營地,恢復元氣,秦淵也時不時對周圍人抱怨似地詢問正道的大宗門何時派出戰力,卻都得到了無奈搖頭的答覆。時間流逝飛快,希嵐群雄連營垂滿白布,氣氛肅穆,一切都已準備,正是退兵前夜。家丁們打著燈籠在樹林間巡邏,到了離去前的最後一夜,他們也都沒了以前的精神,全都有些萎靡,動作有氣無力,眼皮耷拉著,只等熬過這個夜晚回家去。
擺放著五具棺材以及香火牌位的帳篷內,平朝顏百無聊賴地坐在中央的棺材上,靜待影鐮侍者和血煉老祖的到來,兩位守衛安靜地站在門內兩側,面無表情直視前方,瞳孔裡橫著一線紅芒。平朝顏的幻術不僅能夠催情而已,催眠兩個靈師級別的修士還是綽綽有餘的。
幽幽一陣陰風,營門白幡搖動。平朝顏抬起頭,安靜地凝望著帳前的大道,道路兩端高聳的木柱上白布隨風飄舞,一道黑影悠然穿過大道,旁若無人地飄來,猖狂得完全不把滿營正道修士放在眼裡。
黑影越飄越近,在帳門前低了一下頭鑽了進來,隨即,兜帽落下,現出一個稚嫩少年詭異笑臉。
“你來得真晚。”平朝顏不悅地白了他一眼。
“是麼,我理解你的感受,但你為何每次發脾氣都像是在撒嬌?”影鐮侍者笑道。
“滾犢子,本姐暴躁得很,我和你表現剋制,是因為我矜持。”
來來來,平朝顏給大家講個笑話,平朝顏是個矜持的女人鬼)。
影鐮侍者又笑了兩聲,緊接著,一位年輕公子旋步從他身後走出,一張清秀的臉陰沉非常,深藍色的儒裝,一點也不像魔道中人,更別提吸血鬼了。
他明明應該是個,正道俊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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