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空無一人的樓梯處，平朝顏有點艱難地架著李茂往走。
“你也不想想報復麼？”一個大男人的重量讓她說話的聲音都壓抑了起來，聽去好像恨鐵不成鋼。
“想……想，怎麼不想？可他是靈師，我只是個靈者，我能怎麼樣？哈啊……哈啊，所以不想了……想了難受。”
“如果……如果有一個機會，讓你獲得凌駕仇敵之的力量，你會接受麼？。”
“力量？咳咳……那麼，代價是什麼呢？”
“或許是壽命的折損，或許是『性』情的劇變，如果控制得好，可能什麼都不會付出，如果控制得不好，你會失去一切。”
“假如……哈啊……假如得到了力量，卻成了仇敵的奴僕，無法報復，又有什麼意義麼？”
“如果這個力量不會約束你的行為，但卻無法保證你獲得力量後自我的變化，你會不會接受呢？”
“世哪有那麼好的事？”
“假如有呢？”
“不會有的。”
“真是不開竅！”說話間，二人已到了三樓的客房，平朝顏費力地用鑰匙開啟門，架著李茂繼續往裡走，“我再問你，假如有個特別好看的美人向你投懷送抱卻什麼也不要，你會接受嗎？”
“世哪有那麼好的事……”
“如果有呢？”
“不會有的……”
“我說有就有。”
說完，平朝顏已把李茂放倒在了床。
“不會有的。多謝平小姐，你也出去休息吧。”李茂一沾枕頭，雙眼便自然而然地合了，同時，還含糊不清地說道。
“門外那麼多雙登徒子的眼睛盯著，你還真忍心把我往外推啊？”
“我……”
“千里迢迢趕回來，卻不能和夫人共剪西窗燭，你難道……不需要安慰麼？”
“你……”
在意識徹底陷入混沌前的一瞬，一團溫香暖玉壓了他的胸膛，一絲幽香在鼻尖縈繞，耳畔，細碎輕緩宛如夢囈的低語幾乎貼著他悠悠回『蕩』：“無論力量還是安慰，我都能夠給你……你渴望……嗎？”
力量？還是安慰？
他沒聽清。
……
次日清晨，李茂醒了，撫住發痛的額頭，他支手坐起，努力想要回憶起昨夜發生了什麼。但他只記得平朝顏的溫言軟語而已。身的衣物已全換了新的，被單凌『亂』，斜頭看，褶皺之間還有一束長長的青絲，暗香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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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切可以作為發生了什麼的證據麼？
李茂不知道，側身往床邊坐下，床頭櫃的一張紙條引起了他的注意。
面寫了一個地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