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
扶兮沒好氣的道,要不是他佈置了陷害蘇氏一脈和蕭氏一脈的陷阱,蕭君瀚又豈會娶蘇婉君?罪魁禍首都是他,他竟然還有臉問自己怎麼辦?
扶兮越想越氣,抬步繞過屏風,便想離開,一刻鐘都不想再與他共處下去。
國師知曉她是在埋怨他,只是這些事他不得不做,可當他看到扶兮滿腔憤慨的要拂袖而去時,心還是突的一跳,禁不住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扶兮頓住腳,頭也不回,冷冷的道:“怎麼?國師是想要我把命留下來感謝你嗎?!”
國師一怔,手只能無奈的鬆了開來,她有多好強,他太明白了,所以他不敢逼她,他怕她真的會和她母親一樣做出傻事來。
扶兮待他一鬆手,便飛速的跑出了門,直到出了城後,她才頓住腳步,回過神來。
她忽的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畢竟他在危機時刻救了自己,可是不知為什麼,只要和他獨處,她滿腔的怒火就壓抑不住地往上升,彷彿隨時都能把她給吞噬一般。
她恨他恨到了骨子裡,可是面對他一次又一次從而降的幫助,她又無法真的對他產生殺意,所以她只能逃,用逃來掩蓋心中對他的複雜情福
但每當離開他之後,她的心情總莫名其妙的沉重,她討厭這種感覺,卻根本無法把它驅除。
扶兮怔怔的朝前漫無目的地走著,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的一道熟悉的場景映入眼簾,她猛地一震,頓時嚇了一跳,竟然又來到了王府的大門前。
幸好反應及時,若是再往前走五十米,估計守門就會去通稟王爺了,若是讓蕭君瀚知曉自己回來,定會以為自己無處可去,到時將難以收場。
她幾乎是像賊一般偷偷的往回跑,一邊跑,一邊回頭觀望,生怕再有人發現了自己。
她穿過了了好幾個土岔路後,才驚魂未定的停下來,須臾,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她撫摸著乾癟癟的肚子很是無奈,又是好幾頓沒吃飯了,這荒郊野嶺的上哪去找個飯館?
飯館?
她慌忙摸了摸身上,禁不住以手扶額,抱怨道:“扶兮你就是個蠢貨,底下最大的蠢貨!”
她為了躲國師,把包袱的事給忘了一乾二淨,現在她只能和乞丐媲美了,不,她連乞丐都不如,人家乞丐還有個缽呢!
她望著土路旁的樹林,嘴巴無奈的撇了撇,深吸了口氣,嘆道:“希望運氣好,讓我能夠遇見一棵野果子樹,先充充飢,不至於餓死。”
扶兮嘟著嘴,撫著肚皮,邁進了樹林之鄭
她現在可謂是一清二白,連個火摺子都沒有,就算是遇見個野兔子都只能乾瞪眼,吞唾沫!
走了約莫一個多時辰後,她實在是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相對乾淨的石頭上,唉聲嘆氣。
就在這時,忽的一股奇怪的氣息闖入,她豁然站起,回身警惕地盯著氣息的源頭。
噠噠噠。
馬蹄聲響起,又多了一股一模一樣的氣息,不過這氣息略帶著點熟悉,扶兮蛾眉緊蹙,思索著來人會是誰。
不多會,兩道黑影從樹林中顯現出來。
他們是牽著馬匹走過來的,直到近前,扶兮才恍悟過來。
“是你們?你們怎麼在這?”
黑衣人恭敬的跪在地上,行禮道:“屬下,叩見聖主!”
扶兮扯起一抹牽強的笑意,道:“起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