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王爺與往常截然不同,扶兮不上為什麼,可心中的奇怪卻是縈繞不絕。
難道是因為師父留下的書信?可是師父是如何提前知曉蕭君瀚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又是如何預知救他的辦法的?
扶兮咬著朱唇思索著,要知道玉宸給她藥集前,國師還未佈置陷阱,一切都是未知,難道師父是未卜先知?還是……
她突然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性,那就是玉宸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王府,又為何要點名讓她當徒弟,現在不過短短半個月的功夫,就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這難道都是巧合?還是故意有幕後黑手在操控?
一陣冷汗迅速佈滿了脊背,一道電流直通靈蓋,她越想越是複雜,越想越覺得害怕。
就好像從她出生起便有一個大陰謀鋪展開來,就是為寥她成年,可為什麼一定要等她成年呢?她又迷惘,充滿了不確定,她頭痛欲裂,用力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控制著思緒不再去猜測。
……
大老鼠斜倚在如藤椅般形狀的石頭上,像人一樣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舉著一隻烤的金黃的大鵪鶉嘖嘖有聲。
“白毛,我可告訴你,你這招太狠了,就差那麼一點那子可就掛了!”
被它稱作白毛的玉宸絲毫沒有生氣,揹著手帶著萬古不變的微笑看著它,徐徐道:“彼此彼此,你裝的也很像啊!我可警告你,你若是敢對她不敬,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雖然那臭丫頭片子和前世的脾氣一模一樣的臭,但是我可沒有你那麼重的口味,明明愛的不能自拔,還非得裝大度把她拱手於人,我現在可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怎麼可能不下手?”
大老鼠著,竟然像人一般挑了挑眉,曲著肉肉的爪子在半空抓了抓。
玉宸立時勃然大怒,吼道:“死老道!你要是敢非禮她,我就把你的毛都拔了!”
“噗!咳咳。”
大老鼠被他的話給嗆得差點沒嗝屁,緩了好一會,才搖著肥腦袋悲哀的道:“你跟那臭丫頭好事不學,就學會怎麼威脅我了,唉,交友不慎啊!”
須臾,它又幽怨的眺望著他,道:“和你開玩笑的,當什麼真啊!兩世為人還這麼不穩重,看來你的這點微末道行真是浪費了我的肉身啊,早知道就不幫你了。”
玉宸的怒氣漸消,沉吟道:“咱們兩個都是要遭譴的人,只要能夠幫她完成心願,一切都值了。”
大老鼠放到口邊的鵪鶉竟然沒有咬下去,呆愣愣的望著遠方出神。
就在它陷入回憶的時候,扶兮的罵聲傳入了它的耳朵,它才回過神來,掏了掏耳朵,嘆了口氣,道:“咱們的祖宗又呼喚我了,可惜了我的一身法力盡失,還得悲催的跑回去,萬一被看到,豈不是真成了過街老鼠?那太丟老臉了,要不你送我一程?”
大老鼠舔著臉,把手中的鵪鶉遞了上去:“老哥們一場,你送我,我把它送你!”
玉宸緩緩彎起嘴角,輕啟唇瓣,吐道:“不送!”
完,他便飄然轉身,消失在了它的視線鄭
大老鼠跳腳怒吼:“死白毛!你大爺的,竟然敢這麼對爺爺我!你等著,我一定讓臭丫頭替我報仇!”
“好,我等著。”
玉宸的聲音悠悠傳來,氣的鼠牙咯吱咯吱作響。
大老鼠憤懣的把鵪鶉瘋狂的塞入口中,含糊不清的嘀咕道:“死白毛,忘恩負義的傢伙,要不是我,你豈有今?你給爺爺等著,我定要讓你後悔!”
它氣咻咻的把骨頭都嚥到了鼠肚子中,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啟程去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