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地方我們似乎來過,三年前路過這裡,有個本地家族的小修還送上了一顆地元果。”
修士們的記憶力都很好,而且地元果也算是極為珍貴,是地級靈草,給元嬰修士煉制地元丹的,白冠中年女修淡淡道:“不錯,那洪家倒也是識趣之人,並未要我靈石。”
“看這陣法,顯然不是一般修士能佈置的,看來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不會用大陣鎖城。”白冠中年女修眯了眯眼,忽然從戒指中取出一面銅鏡,對著下方照去。
那銅鏡中射出一道光芒,片刻後銅鏡表面浮起陣陣漣漪,浮現出了一幅畫面,居然是城中的景象。
“真火煉魂!”
白冠中年女修臉色一沉。
這小城內,居然有個修士,把一大群修士鎖在空中煉魂,這種手段,已經近乎魔頭了。
“師父,好像那些修士就是送我們地元果的那個家族的。”剛才說話的那個女修看著銅鏡有些驚訝地說道。
中年女修顯然也是認出來了,冷哼一聲:“哪裡來的魔頭,居然在此行天理不容的惡毒手段,下去看看。”
雲車從高空俯沖而下,很快就來到了柯昂城上空。
中年女修看到這陣法,面露一絲冷笑,這陣法雖然不錯,但也最多困住金丹而已,而她不但是元嬰,還是一個元嬰後期的太陰宗長老。
她從雲車中飛出,取出一個如意般的法寶,對著大陣狠狠一砸。
咔嚓!
大陣劇烈顫抖,裂開了一條巨大的縫隙。
玉如意飛起,再狠狠的從空中落下,轟!大陣直接崩潰了。
蘇澤眼神一冷,他沒想到自己佈下的大陣居然被人毀掉了。
雖然只是他倉促佈置的陣法,可是來人能兩下就砸開他的陣法,這手段能力,已絕非普通修士可以辦到,來者必然是元嬰,而且不是一般的元嬰。
這洪家他剛才搜魂過一人,不過是一個附近的修真小家族。
族中最厲害的不過金丹中期修為而已,似這種小家族,東勝州多如牛毛,他就算滅了也掀不起一絲漣漪,怎麼可能引得元嬰強者來強行破陣。
蘇澤眯著眼睛,他沒有動,來者既然砸陣,顯然是來者不善,不過他蘇澤也不會畏懼就是,就站在空中,冷漠的看著一群帶著白冠的女修朝著他飛來。
下面那些跪著的修士雖然對封鎖城池的陣法忽然被破開,有些欣喜和意外,可是蘇澤兇威在前,那些洪家的修士還在空中慘叫,所以便是陣法破開了,依然沒有人敢起身。
太陰宗的女修在哪中年女修的帶領下來到了廣場上看,看到站在那裡作惡的藍發青年不但沒有驚慌的意思,甚至連動都沒有動,顯然那態度完全無視了他們太陰宗的威嚴。
太陰宗作為東勝州十二大宗之一,是東勝州最頂端的宗門,只要是修士應該沒有不認識她們的。
洪辰機是金丹強者,雖然被蘇澤煉魂,卻沒有喪失意識。
他看到了忽然降臨的太陰宗諸女修,心中湧出了一線希望,因為他認識這些太陰宗的女修,沒想到天不亡洪家,竟然碰巧又遇到了這群太陰宗女修。
“白玉姬前輩,晚輩洪辰機啊,就是送你地元果的那人,救我,救命,這魔頭窮兇極惡,要殺我洪家滿門。”洪辰機忍著劇痛,嘶嚎起來。
白羽姬便是那中年女修了。
她一揮手,一股強大的罡元湧出,要將那些洪家的人全部解救出來。
蘇澤厲喝一聲,紫雪掠出,分化出一道道劍光,狠狠的切在那些罡元之上,居然斬斷了那些罡元,令得白羽姬有些震驚,別人尚且會被蘇澤迷惑。
她卻肯定蘇澤還不是元嬰,只是一個金丹修士。
沒想到一個金丹修士居然能斬斷她的罡元,這簡直不可思議。
她陰沉著臉,冷喝道:“哪裡來的魔頭,居然如此暴虐嗜殺,莫非以為有幾分手段,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本座是太陰宗內門長老白玉姬,這些人和我有舊,你馬上放了他們。”
蘇澤淡漠道:“我不管你們是誰,這裡和你們沒關系,誰要是救他們,就是我的死敵。”
“哈哈哈……”白玉姬大笑起來,眼睛卻毫無溫度:“好個無知的魔崽子,看你年紀輕輕修為不易,本想給你條生路,沒想到是個不知死活的蠢貨,本座今天就看看你如何殺我。”
白玉姬身形一個晃動,幾乎瞬移般出現在蘇澤的頭頂,一掌朝著他天靈蓋拍下。
一股透入骨髓般的陰寒瞬間將蘇澤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