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和尚,你停下。”紅發女人哼道,隨手從坤包裡取出一疊錢,放在桌上道:“小和尚,只要你吃個雞腿,再賠姐姐喝一杯,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了。”
那疊錢少說也有兩三千塊。
雖然並不是大錢,可是對一個穿著補滿補丁的小和尚來說,那疊錢肯定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紅發女人有些傲然和戲謔的看著小和尚,她不相信這些錢拿出來,這連飯都吃不上的小和尚不屈服。
小和尚看了一眼桌上的那疊紅票子,眼神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默默向紅發女人行了一禮,轉過頭往外走去。
紅發女人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和紅發女人坐在一起的一個穿著黑背心的壯男的臉色一冷,冷哼一聲道:“你這小和尚,給我站住,羅姐讓你喝酒是看得起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顯然這羅姐是這一桌的中心,地位最高,那壯男想要討好羅姐,起身猛地抓住小和尚,往羅姐那裡拖。
小和尚那裡抵得過一個壯漢,被硬生生拖回了桌邊,羅姐拿起桌上一瓶新開的啤酒,往小和尚嘴裡塞,眼睛裡露出一抹有些變態的興奮道:“我讓你喝,你就得喝,今天我就把你酒戒破了。”
桌上那幾個人全都興奮的圍觀著。
就在羅姐撬開小和尚嘴巴,要把酒往裡面倒的時候,一隻手忽然伸過來,硬生生掰著她的手腕,把酒瓶塞進了她喉嚨裡面,用力一敲,整個酒瓶卡在她喉嚨裡,酒不斷往下湧,羅姐整張臉漲得發紫。
“羅姐!”和她同桌的那幾個人看到蘇澤抓著羅姐的脖子灌酒。
連忙沖上來,蘇澤一腳一個,把他們全部踢倒在地上動彈不得,那個抓住小和尚的壯漢撲過來,被蘇澤一腳直接踢出了飯店。
一整瓶啤酒還沒有全部灌下去,羅姐的鼻子嘴裡裡啤酒噴的到處都是。
“施主,快住手,小僧沒事,不要壞了這位女施主的性命。”小和尚急忙道。
蘇澤看出羅姐已經快窒息了,他倒也不至於殺了她,拔出酒瓶,蘇澤將羅姐扔在地上,盯著她道:“灌酒舒服吧,你以後還灌不灌人酒了。”
羅姐恐懼的直搖頭,她剛才真的以為自己差點死了嗎,而且蘇澤的眼神也太可怕了。
蘇澤抬起頭,看著小和尚,問道:“小師傅法號?”
“小僧慧光。”小和尚連忙行禮道:“剛才多謝施主解救小僧,不知施主尊姓大名。”
“沒什麼,我姓蘇,”蘇澤擺擺手,將小和尚叫到自己桌邊,說道:“慧光,這裡有一些食物,我沒吃過,你拿走吧。”
小和尚看到蘇澤的桌上都是一些素菜,他也不矯情,拿起木缽小心翼翼的裝了些飯菜,不多不少,剛好是兩人份,他又道謝道:“多謝施主。”
蘇澤神識感應到遠處似乎有警笛聲,估計是有人報警了。
蘇澤拉著慧光道:“小師傅,咱們先走吧。”
他倒不是忌憚幾個警察,只是怕麻煩,慧光被蘇澤帶著,身不由主的往外走,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就來到了鎮外,明明感覺和平常一樣走路,怎麼感覺這麼快就走出來了。
“小和尚,你就住在附近?”蘇澤問道。
“恩,蘇大哥,小僧就和師父住在三十裡外白雲山上的白雲寺內。”小和尚說道,他也不再一口一個施主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蘇澤左右無事,而且他走過那麼多名山大寺,可卻只有在小和尚慧光身上看到真正佛門精神,他也想看看能培養出小和尚的地方,到底是什麼了不起的佛門之地。
三十裡,對蘇澤來說並不遠。
不過為了照顧小和尚的速度,蘇澤依然走了好幾個時辰。
等他抵達白雲山,看到白雲寺時,他才愕然發現,所謂的白雲寺,居然只是一間破舊無比的小廟,殘破的屋頂還是用茅草修補的,裡面更是沒有任何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