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雪就算死了,他也不會放過這老妖婆,當初天池上那一掌他還記得,蘇澤對朋友很寬容,但是對敵人他從不留情。
曲華裳是什麼人,她從蘇澤一個眼神就看得出,蘇澤很可能要殺她了,曲華裳不想死,尤其在知道這裡是傳說中的仙宮,甚至連已經消失的修仙之人都出現後,曲華裳內心有了更大的野心,她也要修真,她也要長生。
所以她怎麼甘願死去,曲華裳急忙道:“蘇澤,你不能殺我,難道你不想知道無雪怎麼會忘了你嗎?而且,要不是我們古墓派,你當年早就死了。”
蘇澤臉色一動,曲華裳說出了他心裡最渴望得知的問題。
無雪為什麼會忘了他。
蘇澤按住了殺心,一把抓住曲華裳道:“說,為什麼暮雪會變了一個人,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曲華裳冷靜地道:“蘇澤,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訴你,但是你要放了我,你發誓不能殺我,否則我寧死也不會說。”
蘇澤眼神一冷,可是曲華裳也沒有委屈的和他對視著。
蘇澤從曲華裳的眼神中看出了玉石俱焚的味道,他知道曲華裳這種人的性格,如果頑固起來,說不定真的會寧死也不說,他緩緩道:“好,只要你把一切都告訴我,我可以發誓不殺你。”
曲華裳見蘇澤真的願意發誓,她心裡鬆了口氣,現在即使古墓派對她而言也不算什麼了,對她而言,更重要的是修仙長生,掌握更加強大的力量,所以把古墓派的那些隱秘告訴蘇澤也沒什麼。
她平靜道;“這事就從當年鬼門峽說起吧,當時我們古墓派的伽瀾發現了你和秦暮雪……”
曲華裳將當初鬼門峽發生的那一段都告訴蘇澤,雖然曲華裳不是親歷者,但是她是古墓派的掌門,伽瀾也不敢隱瞞她,當初怎麼發現秦暮雪,又是怎麼讓秦暮雪服下絕情果她都一清二楚。
“……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我們古墓派用了一滴千年石乳換了你一條命,而暮雪她是絕情體,所以我們古墓派將她帶回來,說起來我們也是為秦暮雪好,像她那樣的千年不遇的天資,如果繼續留在凡俗才是真正的浪費,而且至少我們也救了你一命不是?”曲華裳說道。
“哈哈,好一個救了我一命。”蘇澤譏諷的大笑起來,眼中卻流出淚水。
暮雪,真的苦了你了。
難怪你留下那三個血字,要我忘了你。
原來你知道自己服下絕情花就會忘了我,你不想我傷心,所以希望我忘了你,可是,我怎麼能忘了你,暮雪,我好恨,如果我知道你要承受這樣的痛苦,我寧願不要那滴千年石乳,寧願我在落崖後就已經真正死去……
蘇澤冷笑地看著曲華裳:“你們的人既然是用千年石乳救我的命,為什麼還封掉山洞,如果我是普通人,我早就死了,你竟然還有臉說救我一命。”
曲華裳有些凝滯,她知道蘇澤抓住了一個她很難辯駁的點,她嘆道:“蘇澤,這個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當時並不在場,如果我在場的話,我不會這麼做的,這一切都是伽瀾自作主張,我回去後一定會責罰她的。”
蘇澤瞥了曲華裳一眼,心裡冷笑。
真是什麼話都敢說,他肯定曲華裳如果在場,他會死的更慘,曲華裳如果這麼好心當初就不會在天池上偷襲也要殺他了。
不過他懶得再去拆穿這些。
這些都不重要,他只要找到暮雪,還有讓她恢複回原來的樣子,他冷冷道:“服用了絕情花,有什麼辦法可以恢複。”
曲華裳微微一垂頭,接著道:“這世上可解絕情花的只有一種藥,那就是苦纏綿。”
“苦纏綿?”蘇澤聽著這個有些古怪的名字,即使以他對藥的瞭解,都沒有聽說過這種藥材。
蘇澤皺眉道:“這種藥在哪裡?”
曲華裳道:“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苦纏綿可以解絕情花毒。”
蘇澤從曲華裳的眼睛裡看不出她是否在撒謊,不過就算曲華裳騙了他,他不相信自己一個仙醫會拿一株絕情花沒有辦法,哪怕尋遍天下,他也會找出解掉絕情花毒的解藥,蘇澤淡淡道:“最後一個問題,古墓派在哪?”
曲華裳臉色一變道:“你問這個做什麼,你要去古墓派尋仇。”
“不是,我想去看看那株絕情花。”蘇澤知道築基丹的三種主藥之一就是絕情果,不知道這絕情花和絕情果之間是否有聯系,他現在正好缺少築基丹的主藥,所以就算不找古墓派算賬,他也要去古墓派看一看。
曲華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居然沒有再說什麼,淡淡道:“你要找古墓派也行,它就在雲渡山,但是怎麼進去我不會說的,我們入門前都發過毒誓,要是我告訴你,我會遭天譴的。”
蘇澤說了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