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華夏比自己的妻子瞭解一些,他知道華夏有一群很神秘的強者,他們隱居山林,修煉武道。
他認為蘇澤肯定就是那群人中的一個。
對於一個東方的強者,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穆託到底是一個領袖,馬上收斂情緒,致歉道:“對不起,蘇先生,我為我剛才的言行誠摯地道歉,我十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蘇澤擺了擺手,淡淡道:“我是職責所在,穆託先生不用太客氣,那都是小事,我們還是談談僱傭兵的事吧,我知道穆託先生或許認為臨時招募一群人去對抗聖夜血歌是天方夜譚,但是穆託先生是否聽過一句話,叫做奇跡總是會不經意的出現,只是你願意去相信與否。”
穆託眼神一動。
雖然他仍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蘇澤能夠接住子彈,是來自東方的奇人,讓他心裡不禁有生出一線希望。
何況,他現在已經被逼到絕境了,哪怕只是一線希望也遠比沒有希望要強。
“好……”正當穆託要說話的時候。
一個軍官一樣的人匆匆走進來,面帶悲痛。
穆託臉色一變道:“怎麼了?”
“將軍,他們將賽亞的首級送過來了。”軍官悲痛無比地喊道。
“啊!”穆託臉色霎時慘白,他粗壯的身體搖搖晃晃的就要倒下,蘇澤連忙上前。在他背後一拍,一股真氣湧入,讓穆託沒有倒下。
穆託滿臉悲痛,他感激地看了一眼蘇澤。說道:“對不起,蘇先生,我要去看一下我兒子。”
蘇澤點點頭:“穆託將軍請便。”
穆託和那個黑人婦女匆匆走出去,蘇澤和周韻也跟了過去。
在一個房間內,放著一個盒子。盒子裡面是一個黑人青年的腦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腦袋臃腫無比,明顯在死前受過酷刑。
穆託抱住那個腦袋哀嚎不已。
即使見慣了生死的蘇澤和周韻,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垂頭。
穆託哭嚎了一陣,站起來,他的眼中露出一絲瘋狂之色道:“馬上通知軍隊,我現在就要進攻馬幹達,我要殺了薩坎那個畜生。”
賽亞是他最喜歡的兒子,而且十分優秀。他甚至把他當做接班人一樣培養,然而卻死的如此悽慘,再加上先前已經死了好幾個子女,穆託已經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憤怒。
蘇澤很清楚如果穆託現在進攻,必敗無疑,雖然穆託就算敗了,和他也沒有關系,他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滅掉聖夜血歌。
不過叛軍如此行徑,蘇澤也是深惡痛絕。
哪怕是出於他的本心,他也要滅掉叛軍。但不是現在,他上前道:“穆託將軍,我很理解你的悲痛,但是恕我直言。你現在進攻馬幹達毫無勝算。”
穆託豈能不知道自己勝算渺茫。
只是他無法坐視自己的子女一個個被砍掉腦袋,何況,再等下去,就有希望了嗎?
難道真的指望蘇澤去建立一個新的傭兵團幫他。
他搖搖頭,眼神露出瘋狂:“蘇先生,你不用說了。我現在就要進攻馬幹達,蘇先生請自便吧。”
蘇澤知道能爬到穆託這個位置的人,意志肯定無比堅定,既然做出決定很難更改。
要阻止穆託自我毀滅的舉動,蘇澤只想到一個辦法,他攔在穆託面前道:“你在烏幹達還剩下幾個子女被俘虜在那裡。”
穆託愣了一下道:“蘇先生,什麼意思?”
蘇澤說道:“我可以幫你把他們全都帶回來,但是在這之前,你不要妄動。”
“頭兒。”周韻有些焦急地道:“馬幹達現在被叛軍封鎖,而且聖夜血歌的人也駐紮在那裡。”
她想提醒蘇澤要在那裡救人簡直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