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來看病的嗎?”蘇澤淡淡問道。
“在下曹大功,不知道先生可是蘇澤蘇少?”中年人十分別扭的稱呼道。
“我就是蘇澤,你們有何貴幹?”蘇澤的目光卻是放在中年人後面的兩人身上。
這曹大功他不認識,但是姓曹,他已經猜測到一點對方的身份,不過這曹大功他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那兩個武者,這兩個武者實力都不差,竟然都是後天後期。
要知道這實力,在世俗已經幾乎是無敵了。
那兩個年級差不多都是蘇澤爺爺輩的武者,才是卻在蘇澤的眼神中神情一凜,連忙上前拱手道:“沖拳派湯芳胡正陽)見過蘇少俠。”
蘇澤的眼神有些冷,對曹家和沖拳派他都沒有任何好感。
想起孫靜雅被曹家和沖拳派的人逼得跳樓,他就沒有好臉色。
他冷淡道:“原來是兩位是沖拳派的人,幸會了,你們找我莫非是要跟我算賬。”
“不敢,不敢。”兩個沖拳派的武者嚇得一哆嗦,連忙道:“我們是來向蘇少俠賠罪的,據說餘濤那小子不知死活,竟然得罪蘇少俠,我們恨不得立刻將其處死,只是這小子狡猾無比,自知死路難逃,沒有再回門派,我們現在也正在搜捕之中,一旦將其擒獲,必定梟首向蘇少俠謝罪。”
“蘇少,曹某侄子曹煜有眼無珠,不識蘇少,曹某已將他從曹家除名,望蘇少看在我們曹家和雲老交好的面子上,放過我們曹家,這是我們曹家的一點賠償心意,請蘇少您一定要收下。”曹大功看到沖拳派兩個眼高於頂的長老都如此低聲下氣,再也不敢拿捏,連忙上前來,從懷中摸出一張鑲鑽卡片。
沖拳派湯芳也連忙取出一個盒子道:“聽說蘇少神功蓋世,這是我們沖拳派當年從天池山獲得的五百年份雪蓮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蘇澤眯了眯眼,冷冷地看著這三人。
他殺了曹煜等人可有好些日子了。
曹家和沖拳派按說早就該知道是他殺的人,可是前些日子卻絲毫沒有動靜,雖然說沒有報複吧,但是也沒有一點上門賠罪的意思。
轉眼間態度忽然變得如此低下,看來自己滅掉藏劍門的訊息應該是傳出去了。
不然這曹家和沖拳派不會如此低頭。
見蘇澤不說話,三人更是惶恐,沖拳派湯芳和胡正陽表現比曹大功還要不堪,堂堂後天後期武者,額頭虛汗直冒,只差要跪下來磕頭了。
他們是武林中人,當然更瞭解眼前年輕人的可怕。
白首惡魔,如今已經是武林中令嬰兒止啼的可怖名號,他們沖拳派雖然不錯,可和藏劍門比還差了老遠,眼前這位連藏劍門都滅了,滅他們沖拳派還不是揮揮手的事情。
蘇澤沉默了半天,伸手拿過曹家和沖拳派手裡的卡和雪蓮子,淡淡道:“下不為例。”
三個人同時鬆了口氣,雖然送出去的東西他們自己都要心疼好一會,但是卻知道送出去遠比沒送出去要好得多。
見蘇澤也沒留他們的意思,三個人趕緊告辭。
蘇澤合上門,他倒也不是貪圖那點東西的人,不過既然是曹家和沖拳派送上來的他不要白不要,而且他要不收下來,估計曹家和沖拳派還指不定怎麼想自己。
勞斯萊斯緩緩駛出巷口。
他們剛剛開到巷口,迎面走來幾個穿著道袍,束著道髻,看起來有些道骨仙風的人。
坐在車裡的湯芳和胡正陽眼睛一縮。
兩個人對視一眼,小聲道:“武當的人,那個莫非是莫子劍道長。”
“應該是他了,據說那姓蘇的魔頭和武當關系匪淺,看來傳言不虛。”
“師兄,要不要下去打個招呼。”
“走,走,打什麼招呼,那魔頭既然收了我們的雪蓮子,應該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現在不可再多事,回去後,封閉山門五年,約束門下弟子。”
幾名道人很快來到了桃源居門口,看著門口青石上的三個大字,一個劍眉星目,鄂下三縷美須,看起來有五十餘歲的道長目光眯了一下道:“好深厚的內功,此子果然有些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