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鏈砸在蘇澤原本站立的地方,泥石飛濺,一個半米大的坑洞形成。
角鬥場的地面都經過加固,巨塔的力量卻能像砸豆腐一樣砸出一個大坑。
蘇澤避開了這一鏈球,從側面急速的貼近巨塔,這種鏈球武器威力雖然很大,但是缺點也很明顯,就是不靈活,何況巨塔這樣的身形,蘇澤瞬息之間到了巨塔的身旁,一刀劈出。
長刀過處,鮮血迸濺,但是巨塔大吼一聲,他渾身的肌肉繃緊起來。
蘇澤發現自己的刀在劈入巨塔身體寸許深的時候,就進不去了,巨塔的肌肉死死的咬住了蘇澤的長刀,同時巨塔一拳朝蘇澤砸來,蘇澤抽了一下手中的刀沒有抽動,他只能迅速地向側邊空翻,避開巨塔的拳頭。
巨塔抓起砍在他後腰上的刀,三兩下捏成了一團廢鐵,同時對著蘇澤冷笑。
角鬥場內發出一陣驚呼,雙方戰鬥瞬息萬變,蘇澤雖然砍中了巨塔,但是卻被巨塔逼得失去了武器。
蘇澤目光一縮,這巨塔雖然外表蠢笨,但是竟然如此狡猾。
他絕對是故意的,或者說他知道自己的劣勢在哪,所以故意先中刀,再逼得蘇澤失去武器,然後他把蘇澤的武器廢掉,這樣他等於立於不敗之地,一個失去武器的對手,等於沒有了爪牙。
巨塔獰笑著,揮舞著鏈球朝蘇澤撲來。
蘇澤只能選擇閃避,他的力量遠不及巨塔,而且巨塔的防禦又如此之高,等於讓一個人徒手去拆坦克。
看著蘇澤被巨塔追的滿場閃避。
角鬥場觀眾發出陣陣咆哮,巨塔,撕碎他,巨塔,撕碎他。
既然是到角鬥場,就是尋求刺激來的,每個人體內的暴力因子都被激發出來,雖然也有少量人覺得蘇澤必死無疑,很可憐,但是大部分人已經被激起了對血腥的狂熱。
蘇澤的眼神始終很冷靜,就算他現在兩手空空,依然沒有一絲慌亂。
就在巨塔又一次砸出鏈球的時候,蘇澤忽然騰空起來,踩著那根鐵鏈,雙臂張開,幾步踏上了巨塔的肩膀,同時他屈指如鷹爪,如同一隻蒼鷹一樣,從巨塔的臉上掃過。
巨塔慘叫一聲,他忽然雙手捂臉,痛苦哀嚎。
蘇澤從巨塔的後背躍下,他的手中抓著兩顆血淋淋的眼珠。
蘇澤有可以回放記憶的能力,他失去真氣,只有在自己的武道上提升實力,和過去高手交手過的記憶不斷的回放,他和鷹爪門副門主厲陽,還有形意鷹形傳人史天,都有過交手,這些記憶讓他在徒手廝殺方面並不弱。
只是他最拿手的是刀,所以掩飾了他其他方面的實力。
蘇澤將那兩顆眼珠扔掉,抽出藏在腰上的匕首,朝著巨塔掠去,失去眼睛的巨塔,在蘇澤眼裡完全就是一個玩偶一般,蘇澤繞著巨塔手中的匕首不斷地刺入巨塔脆弱的關節,xue道。
他是一個高明無比的醫生,何況他還有真實之眼,巨塔身上那裡脆弱,哪裡是弱點,他一清二楚。
轉瞬之間,巨塔身上被蘇澤刺了數十下。
他所有的關節都被破壞掉,身上的鮮血好像噴血一樣不斷的灑出。
巨大的身軀顫抖了幾下,轟然倒塌下來。
蘇澤將那把有些捲刃的匕首扔掉,沒有任何謝幕的動作,也沒有對狂熱的觀眾看一眼,淡漠的轉身走回通道內。
蘇澤離開後很久,觀眾都無法平息自己的激動和狂熱。
蘇澤剛才手刃巨塔的那一手太漂亮了,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近乎優雅的殺人技巧,完全不像以前的那些角鬥士,只知道蠻橫的搏殺,蘇澤的出手,簡直可以稱為藝術。
他們沒想到,殺人能殺出藝術的感覺來,甚至感覺不到多少血腥。
而且蘇澤的沉默和冰冷,也像極了他的綽號,白色死神,優雅而冰冷的奪人性命。
最激動的當然要屬角鬥場的場主索伊,此時他對著身旁臉如鐵鍋一樣的鄔廷微笑道:“感謝你,我親愛的鄔老闆,將如此優秀的角鬥士賣給我,不,三十個金塔特,等於是送我一樣,鄔老闆,今晚我做東,你一定要賞臉跟我喝一杯。”
鄔廷的心都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