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地下室,驅車前往市區,在市區的米蘭春天咖啡館門口,他看到了夏如芝,他下車後馬上向夏如芝招呼了一聲,夏如芝看到蘇澤出現,臉上的愁緒消散了一些,等蘇澤走到跟前,她不好意思地說道:“蘇澤,對不起,這種事情還要你……”
蘇澤擺擺手:“夏老師,不用說這些,他人呢。”
蘇澤並沒有看到阮城的身影。
夏如芝低聲道:“他還沒有過來,我約他在這裡攤牌。”
蘇澤點點頭:“好,那咱們先進去等他,放心,我不會再讓他騷擾你和夏天的。”
蘇澤的話讓夏如芝有淡淡的溫暖,雖然這個小男人比她小了好多,自己還是他的老師,但是有他在旁邊,就好像有了支撐一樣,心情也不像前幾天那麼差了。
兩個人走進米蘭春天,蘇澤揮手要了兩杯咖啡,給夏如芝一杯:“先喝一點,別想太多了。”
蘇澤現在的心態完全就是一個成年人,他做起這些事來也沒有一點小男生的羞澀,夏如芝接過蘇澤的咖啡,心裡有一點顫動,如果不是想到一會那個人渣會過來,她和蘇澤能單獨在這樣一起喝咖啡肯定會是很不錯的下午時光。
兩個人坐了十多分鐘,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他左顧右盼,很快看到了坐在角落的夏如芝,當他走過來時候,他看到了坐在夏如芝旁邊的蘇澤,臉色一變,眼中甚至有一絲懼色,不過很快就被掩蓋了,他冷冷道:“你怎麼帶人來了。”
夏如芝還沒有開口,蘇澤已經說話了:“我想你認識我,就不要裝作不認識了。”
夏如芝並不知道那天在商場她離開後,阮城被蘇澤踢了兩腳。
她只當阮城還不熟悉蘇澤,說道:“阮城,我帶不帶人來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我現在就是要告訴你,你以後不要再騷擾我和夏天了,夏天有自閉症你不知道嗎?就是被你這個混蛋害的,現在她剛剛好了一點,你又要來害她,你到底有完沒完。”
阮城動情地說道:“如芝,我是夏天的父親,我現在願意回來,夏天的自閉症,我可以花錢請最好的專家治好她,而且我從心理學上來說,我認為她就是缺乏父愛才導致的自閉症,現在我回來了,只要給她關愛,我想她這個自閉症遲早會不治而愈的。”
夏如芝的神色有些掙紮,她並不是因為阮城的話而動心。
她是因為夏天。
因為阮城說的不是沒有一點根據,夏天確實是缺少父親的關愛,但是她並不知道那是不是導致夏天自閉的緣故。
阮城看到夏如芝的表情就知道夏如芝有點動搖了。
他知道夏如芝的性格,有點過於軟弱善良,只要拿出夏天作為突破口,夏如芝肯定沒辦法強硬拒絕。
正當他打算一鼓作氣再用想好的言詞打動夏如芝時。
蘇澤的聲音忽然冷冷插進來:“你別在這用什麼狗屁心理學蒙人了,夏天的自閉症和缺乏父愛一點關系都沒有,相反,他就是因為你才留下心理陰影,這個世界上缺少父親的人多了,有的人離婚了,有的父親意外身故了,你看到那些單親的家庭的孩子有多少是患自閉症的,我保證沒有你出現,夏天的病現在已經好了,人渣。”
夏如芝被蘇澤的話點醒,是啊,如果只是缺少父愛就自閉,那這世上自閉的人豈不是要多死。
她眼神中的那一絲掙紮盡皆消散,重新變得冷漠起來看著阮城。
“你……你算什麼東西,我們家的事你有什麼資格幹涉!如芝,你難道不相信我要相信這個小屁孩,想想夏天的病。”阮城看到自己處心積慮的一番言詞被蘇澤三言兩語的破壞,他急怒之下忘了蘇澤那天踢的兩腳,指著蘇澤大喊道。
“別喊了,夏天的病就是我治的。”蘇澤拿出一本行醫資格證晃了晃,淡淡道:“你覺得我有沒有權力過問夏天的病。”
阮城沒想到蘇澤看起來如此年輕,卻已經是一個醫生。
他的臉色漆黑,他知道自己和一個專業的醫生去辯駁醫理那等於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如芝,你相信我,我現在是真心地想和你回到從前,想想我們的大學時光,是多麼美好……”阮城看到夏天已經沒辦法作為突破的藉口,馬上又換了一副深情的面孔。
他深情款款,回憶當年,他相信以自己的口才,還有夏如芝的性格,肯定會重新回到他的懷抱。
可是他還沒有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