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裡,無敵的成叔,被眼前這個年輕人一掌就拍吐血了。
他有點難以置信。
蘇澤朝張恆遠道:“你帶著你的人快點滾,不要再來煩我,不然我管你是什麼黑沙白沙,你都不用走了。”
張恆遠臉色難看無比,平常只有他威脅別人,沒想到他也有被人威脅的一天,而且以對方的身手還真的有威脅他的資格。
他盡量壓住自己的怒火,說道:“蘇專家,你再厲害你也不能不講法律吧,劉飛兒是我們公司的簽約藝人,她就這麼跑了,我公司要損失多少,以她的人氣,幾個億都是少的,我和你無仇無怨,她你總要讓我帶走吧。”
蘇澤差點笑出來,一個黑社會和他講法律真的有點無厘頭,他揶揄道:“你還知道懂法律啊,她是你的簽約藝人,又不是你的奴隸,她違約你可以去法院告她啊,你家裡是開法院的啊,可以抓人關起來。”
張恆遠再好的城府都差點被氣吐血了。
那一瞬間,他回頭看了身後的平頭青年一眼,不過他馬上聽到蘇澤傳來冷冷的話:“你最好考慮清楚,要不要讓你後面那個人把槍拔出來。”
張恆遠心中一驚,他後面一直面無表情的那個青年臉色也突變一下。
張恆遠沒想到蘇澤好像能看進他心裡一樣,而且連快三藏著槍他都知道。
他剛才有點被怒火燒腦,現在他被蘇澤一句話弄得冷靜下來,不要說蘇澤的身手,就是在公開場合用槍打一個中央保健局專家,也不是他能承受的後果,除非他以後別想在華夏呆了。
聽到火車頭的汽笛聲響起。
張恆遠知道如果他再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他只能恨恨的轉過頭,喊道:“走。”
張恆遠帶著他的人,那個方隊長也帶著手下的警察飛快的下了車。
火車啟動起來,離開了站點。
看著火車開走,劉飛兒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她感激地朝蘇澤道:“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今天就完蛋了。”
她捋了捋額頭的秀發,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表情,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忘記了,張恆遠已經走了她還抓著蘇澤的胳膊。
蘇澤手臂輕輕抖了一下,就把劉飛兒的手震開,鼻子裡嗯了一聲,坐回到位置上。
劉飛兒看到蘇澤這麼冷淡,心裡湧起一股委屈,她一個大明星到哪裡都是被人追捧著,平常給隨便哪個男人露個笑容,估計那男的能幾天睡不著,可是她引以為傲的容貌和身材,還有偌大的名氣,到蘇澤這裡就完全失效了。
要是先前,她還會以為蘇澤在裝。
不過看到蘇澤連黑沙的太子爺張恆遠都能逼走,可見蘇澤是真的沒把她放在眼裡。
說不定是個gay,劉飛兒心裡狠狠地想到。
她坐回到靠窗的位置,或許是剛才的場面太震懾,雖然車廂內很多民眾都知道劉飛兒這個大明星在,但卻沒有過來要簽名求合影的,只是很多目光不住的偷瞄這邊。
劉飛兒趕緊又把口罩帶上。
火車經過了七八個小時的行駛,終於抵達了燕京站,蘇澤沒有行禮,一到站就立刻下車,劉飛兒看他要走,趕緊跟上去,可是她沒有走出車廂就有很多人把她圍住了,都是來求簽名的。
剛才在火車上大家不好意思打擾,現在看劉飛兒要下車了,那些粉絲終於按捺不住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朋友走了。”
劉飛兒不斷地往車下擠,可是等她好不容易擺脫狂熱的粉絲下車,蘇澤早已經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