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澤彎腰要坐進車裡,軍裝男一揮手,攔住蘇澤,用一種冷靜得彷彿機械一樣般地說道:“等等,蘇專家,他是誰?”
“白澤,他是我的學生蘇澤,這次一起過去。”蘇景洪說道。
“他是中央保健委的專家?還是醫療小組的特別顧問!”軍裝男白澤語氣沒有任何變化。
“這……不是。”蘇景洪搖頭道。
白澤面無表情道:“蘇專家,這次的治療屬於國家特級機密,除了醫療小組的人都不能進入首長住的地方。”
“我是這次醫療小組的副組長,應該有臨時徵召一個特別顧問的許可權,出了什麼問題,我會負責。”蘇景洪皺眉說道。
白澤沉默了一下道:“我需要聯系一下上面,還有,把你的身份證給我。”
後面一句話是說給蘇澤的。
蘇澤微微一愣,看到蘇景洪朝他點頭,蘇澤聳聳肩膀,從口袋錢包裡拿出身份證。
白澤接過蘇澤的身份證後,拿出一個沒有任何標識的手機走到二十米開外打起電話。
蘇澤隱約聽到白澤把自己的身份證名字號碼都在電話裡說了。
等了約莫有十分鐘,白澤才返回到車邊,看了一眼蘇澤,將身份證還給他道:“你可以上車了。”
蘇澤坐進車裡,蘇老也坐進來,怕蘇澤有些緊張,說道:“沒事的,白澤是中央警衛團的人,他也是例行公事。”
蘇澤笑了笑:“沒想到給大人物治病這麼麻煩。”
蘇老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拍了拍蘇澤的肩膀。
白澤坐上車後,黑色的紅旗車很快就駛出衚衕,蘇澤發現這輛車外面看起來很普通,但是裡面卻是經過特殊的改裝,無論是車體和玻璃都是防彈的,坐在車裡面,好像與外面隔絕了一樣。
車子裡面很沉默,前面的司機還有白澤就好像石頭一樣,一言不發。
因為氣氛實在很冷,導致蘇澤也不好意思和蘇老爺子搭話,幹脆閉著眼睛靠在柔軟的皮椅上假寐。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下來。
當他往窗外看的時候,已經看不到燕京的高樓大廈,而是連綿的群山,四周一輛車都沒有,只有前面山腳有一道崗哨,車子在崗哨面前停下來,兩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上前來,車子在靠近崗哨的時候已經將玻璃全部放下來。
“報告首長,正在執行任務,請諒解。”兩名士兵行了軍禮。
白澤坐在車裡回了個軍禮。
兩名士兵手裡都拿著一份資料,然後對照著車上的人,蘇澤發現一個士兵手裡竟然有他的資料,上面還貼著照片,心裡暗驚,應該是白澤打完電話後,他的身份來歷就被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那名士兵在蘇澤的身上顯然多逗留了兩分鐘,確認蘇澤的身份無誤後,才揮手放行。
紅旗車一路往山上開,一路上,蘇澤看到明哨就有不少,而且因為他的六識異常敏感,暗地裡盯著這輛車的人絕對更多,一進入這座山,就有一種無形的被鐵桶圍住的感覺。
這純粹是心理上産生的壓抑,蘇澤在體內運轉真氣,才讓這種不適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