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的,她就沒心思再追究蘇澤,身體蜷縮著,臉色雪白,窩在椅子上不動彈,手按在腹部,這個痛經的老毛病她一直都有,不過最近一年越發的厲害了,吃什麼藥也很難見效,雖然中醫有針灸的辦法,但是因為位置有些尷尬,孫靜雅一直拒絕針灸治療。
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蘇澤說道:“要不我幫你針一下合谷xue吧,雖然不能根治,但是減緩疼痛沒問題。”
“真的?”孫靜雅抬起頭,眼睛微微發亮。
蘇澤微笑著點點頭:“你把手給我。”
孫靜雅猶豫了一下,緩緩地將手伸出去,她還沒有和一個同齡的男孩子牽手過,雖然這也算不上牽手,蘇澤淡定的抓過孫靜雅的手,雪白細膩的柔荑握在手中,有些冰涼,蘇澤伸出拇指,在孫靜雅右手的虎口的位置按壓著。
“你的氣血不太足,要注意保養身體,回頭我給你開個方子,調養一下。”蘇澤一邊指壓,一邊溫和地說道。
孫靜雅開始被蘇澤握住的時候身體依然有些發緊,不過在蘇澤的按壓下,她漸漸感覺到一道細微的暖流從她的指尖彌漫開來,一直傳遞到她的小腹部位,連那一陣陣痙攣般的疼痛都開始緩解。
平常看蘇澤給別人治療,還不覺得什麼,現在處在病人的位置,孫靜雅注視著蘇澤白皙溫潤的側臉,聽著蘇澤慢聲細語的囑咐,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和迷離。
好像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她並不是坐在藥堂裡,而是在幽靜的山林之中,聽著耳邊溪水潺潺。
“好些了吧。”蘇澤按了幾分鐘,抬起頭道。
孫靜雅眼神在一瞬間慌亂了一下,低下頭嗯了一聲。
心裡卻在想,這麼溫柔地對待病人,估計很多女病人都會著迷吧。
轉瞬間,孫靜雅又為自己的想法莫名其妙,怎麼會想這些東西,女病人會不會著迷蘇澤和她有什麼關系。
虎口微微一麻,一根銀針刺入孫靜雅的合谷xue。
蘇澤輕輕轉動銀針,一絲絲麻癢如電流一樣穿梭著,沿著她的經脈傳遞入她的腹部,麻癢過後,那股剛才難以承受的疼痛變得更加輕微,幾分鐘後,蘇澤緩緩收針。
“怎麼樣?還疼嗎?”蘇澤將銀針收起。
孫靜雅站起來,原地轉了一個圈,有些驚訝的按著自己的腹部:“真的不疼了?蘇澤,你好厲害,難怪小魚兒要拜你為師了。”
看別人治病,和自己親身體驗是兩回事。
孫靜雅就算看蘇澤治好一百個病人,也沒有在自己身上見效一次來得深刻。
“這不算什麼,只是緩解一下而已,治標不治本的。”蘇澤搖頭道。
“那要怎麼治本。”孫靜雅連忙道,痛經不是病,但痛起來要人命,如果能根治好,那是最好。
“這……”蘇澤猶豫了一下道:“我的辦法……不太方便,要在腹部行針。”
孫靜雅臉色一紅,頓時就默然不語。
蘇澤也不再說話。
雖然說醫者父母心,但一個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一個正值妙齡的少女,終究還是有忌諱的,而且痛經也不是什麼非治不可的絕症,蘇澤拿起一張藥箋,在上面寫了個方子。
“這是紅棗生血湯,每天喝一碗,連續喝上一個月,你手足冰冷的情況會大大改善。”蘇澤將方子遞給孫靜雅。
“哦,謝謝你。”孫靜雅接過方子,折起來放進口袋。
兩個人好像同時失憶了,誰都沒有再繼續提起根治痛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