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剛好是女士免費夜,所以來的人會特別多。”鋤頭說道。
蘇小魚捏著拳頭,小臉很興奮,不過走到近前,她忽然臉色不大自然起來,因為在那裡排隊準備進場的基本上是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女,而且他們的穿著,顯然經過精心的打扮。
尤其那些女人,化著濃妝,即使在寒冷的冬夜,也穿著性感的裙子,露出雪白的乳溝和大腿,爭相鬥豔。
蘇小魚雖然臉蛋長得確實很漂亮,但是她才十六歲,青澀的氣息怎麼也掩蓋不去,看到這副場景,心裡便有幾分怯了,剛才的張揚勁也弱下去,一聲不響的站到孫靜雅旁邊。
相比起來,孫靜雅雖然穿著和進夜店的風格也有差,不過天生清冷的氣質,和長期練舞帶來的優雅氣質,依然讓她脫俗出眾,並不輸給那些暴露的女人。
“你們跟著我從小門進去就行。”鋤頭指引著路,來到側面的一個小門,幾個染著頭發,流裡流氣的青年蹲在路邊吸煙扯淡,看到鋤頭走過來,笑道:“鋤頭哥,這麼早就過來啊。”
隨後他們眼睛就猛的亮起來。
“哇塞,鋤頭哥,你從那把來的馬子,這麼正點,極品啊。”
幾個青年狂嚥著口水。
他們長期混夜場,知道夜場裡那些風騷漂亮的女人,臉蛋百分之九十是靠濃妝畫出來的,乳溝百分之九十九是靠海綿擠的,真正的美女哪有那麼多,十個裡面有一個就算很不錯了,所以他們的眼光都養的極為刁鑽。
跟在鋤頭後面走過來的兩個女生素面朝天,穿的一點也不性感,其中一個竟然還穿著羽絨服牛仔褲運動鞋,一看就是學生打扮,但是長的是真正的天生麗質,尤其身上那股清純勁,哪裡是夜場的女人能比的,隨便一個劃拉出來都是難得一見的極品,今天竟然出現兩個。
“鋤頭哥,這麼極品的小妹妹,介紹給兄弟認識……”一個穿著鼻環的青年嬉皮笑臉的湊上來,話還沒有說完,臉上正中一腳,慘叫一聲,在地上打了個滾,一顆槽牙飛出來。
“鋤頭哥,你幹什麼?”其他幾個小青年驚得站起來,臉色有些陰沉。
心說就算這是你馬子,都是自家兄弟,開兩句玩笑怎麼了,來夜場玩,誰他媽還裝清高。
“草你媽!”鋤頭收回腳,一臉尊敬的道:“都給我正經點,這是小魚姐,這是孫姐,別馬子馬子的亂叫。”
幾個小青年眼睛差點瞪出來,在金沙街,鋤頭也算一號人物,除了雞窩哥,誰都不放在眼裡,今天竟然叫兩個黃毛丫頭“姐”。
“他們是蘇少的朋友。”鋤頭用力在“朋友”上咬了個重音。
“蘇少。”幾位藉著昏暗的綠燈,終於認出站在後面雙手插著口袋的少年。
看清臉,幾個青年渾身一哆嗦,大冬天的額頭冷汗唰的冒出來,哎呀我的個親娘,這不是那位廢了雞窩哥兩根指頭的煞星。盡管那指頭是雞窩哥自己砍的,可就是自己砍的,才比別人砍的更可怕啊。
誰能逼得雞窩那狠人砍自己的手指呢。
“蘇……蘇少。”幾個青年連忙低眉順眼的叫著,心說還好自己剛才沒上去調戲。
剛才被踢翻的鼻環青年從地上爬起來,看到蘇澤,臉色慘綠,他就是上次在西山公園的綠毛,鼻子上的血沒敢擦,哭喪著臉道:“蘇少,我不知道是你馬……朋友,朋友。”
他欲哭無淚,最近不知道是撞了哪門子邪,兩次都栽在這小煞星手裡,心裡打定主意要是能活著撐過今晚,一定要去廟裡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