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找過劉局長,想要把蘇澤撈出來,但是劉局長撈人失敗後,劉青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所以他找人調查,才發現蘇澤得罪張家,而蘇澤又不是單純得罪張家,否則以他劉青在雲江道上的威名,張家不會這麼不給他面子,再細查下去,就能看到龍家的影子在,劉青就猶豫了。
他一猶豫,就得到蘇澤在第二天被市委書記帶人親自撈出來的訊息。
劉青後悔無比。
他現在還不知道市委書記為什麼會親自給蘇澤撈人,但是由此可見蘇澤絕非一個貧民區的普通少年,如果他當初強硬一些,再花些大力氣,還是有一定把握撈出蘇澤的,畢竟這次對蘇澤動手的只有張家。
如果是他撈出蘇澤,那麼現在他和蘇澤的關系絕對會不一樣。
他不知道蘇澤是否清楚這裡面的門門道道,但是看到蘇澤那雙清澈可見人心的眼睛,總讓他有一絲心虛。
張家別墅,會議室內一片煙霧繚繞。
張家的高層齊聚於此,整個會議室內回蕩著飛龍集團董事長張朝貴大發雷霆的聲音:“你們是吃屎長大的!竟然連那姓蘇的和陳鋒這麼厲害的關系都查不出來,還有,那個被陳鋒巴結的老人是誰,據說是姓蘇那小子的老師,姓蘇的有這樣的老師,你們也會一點訊息都沒有,你們都他媽是豬嗎?”
“爸,誰知道那小子隱藏的這麼深,你說那小子是不是裝逼,有這麼厲害的關系,還住在豐澤巷那塊狗不拉屎的地方。”張小超委屈得辯解道。
“吃屎你都趕不上口熱的。”張朝貴將手中的茶杯猛地朝張小超砸去,臭罵道:“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我們現在會這麼被動,現在常勝被刑拘了,那家夥差點把姓蘇的小子整死在審訊室,如果被他咬出我們張家,我們這次麻煩大了。”
“大哥,不至於吧,畢竟我們也是為龍家辦事,我想那姓蘇的後臺關系再大,能大得過龍家。”張家老三說道。
“龍家!”張朝貴冷笑一聲:“龍家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這次我們對付姓蘇的小子,龍家又沒出面,他們什麼幹系都不用擔,我們死不死的和龍家有一毛錢的關系,他們要為我們擺平這件事。”
想到這些豪門世家的冷血,都讓人不禁要後脊骨發麻。
“大哥,這次是我想的太輕率了!”張家老二眉頭緊鎖,在雲江氣焰滔天的張家,面對更強大的權勢亦要一籌莫展,就是陳鋒一個他們張家就吃不消,別說還有那身份不明,卻讓陳鋒都要曲意巴結的老人。
姓蘇的小子在派出所差點被活活烤死,這種深仇大恨,不用想都沒有任何和解的可能,肯定是你死我活。
張家的人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張朝貴陰著臉,將一支煙一口氣吸完,才艱難的做出一個決定:“只有找龍家了,我們飛龍集團的股份,他們總不至於會不放在眼裡。”
“大哥!”張家的人齊齊色變。
“以龍家的尿性,他們肯定要控股飛龍集團,艾豐集團就是前例。”張家老二急切道。
張朝貴臉色似乎滄桑了幾分,飛龍集團是他幾十年的心血,要說痛,他比誰都痛,淡淡道:“總比一無所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