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時候只有他們自己,瘌痢頭就要服軟了。但是一聽到警車的聲音,瘌痢頭的眼睛一亮,他想到自己是在為張小超做事啊。
張家的勢力他們是清楚的,在雲江是絕對的地頭蛇,官場商場都有很大的人脈。
一想到張家,他就又有了底氣,大喊道:“你這庸醫把我兄弟都治死了,你們還動手傷人,有沒有王法!”
就在他大喊的時候,樓梯上有四個警察沖了上來。
看到走廊上橫七豎八倒在五六個人,為首的一個留著絡腮胡的警察眼睛裡閃過一道異色,快步的上前來喝道:“怎麼回事,我聽到有人報警說這裡有人聚眾鬥毆。”
蘇澤一聽,難道是哪個街坊報警了。
但是,這次警察來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效率這麼高,這裡才剛剛打完,警察就來了。
“常所,你來的太及時了啊,這裡有個庸醫,我兄弟摔傷我聽說此人醫術了得,就將我兄弟抬到這裡醫治,沒想到這人隨便擺弄兩下說讓我兄弟回去休息休息就好,我兄弟回去就吐血沒氣了,我帶人來找他理論,想不到他們還動手傷人啊,常所,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嗚嗚……”這瘌痢頭說著說著,竟然還擠出了兩滴眼淚,那副委屈的樣子,簡直比竇娥還冤。
蘇澤心說這人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演技簡直比奧斯卡影帝還厲害啊。
“行了,癩痢邢,你一個大男人別哭哭啼啼的,我們人民警察,一定會為人民做主。”絡腮胡警察義正言辭的說道,他上前看了看擔架上的人,確定他沒氣了,臉色微變,盯著蘇澤道:“你就是那個醫生,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就跟我走一趟吧。”
絡腮鬍子拿出手銬。
“等等,你們就聽他的一面之詞,就要我把我帶走。”蘇澤本來聽到瘌痢頭顛倒黑白還不怎麼生氣,但是看到絡腮鬍子拿出手銬他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心說自己遇到的警察怎麼都是這樣,處理事情來這麼隨便,如果警察都這樣做事,那多少好人要被冤枉。
絡腮鬍子眉頭一皺,指著擔架上的死人淡淡道:“這人已經死了,你是不是治過他的,癩痢邢剛才說的話有沒有錯。”
“我是治過他。”蘇澤沒否認。
“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人證物證俱在。”絡腮胡厲喝道。
警察的厲喝讓蘇父蘇母恐慌不已,連忙上前來打躬作揖道:“警察同志,我們小澤不可能故意治死人的啊,這都是意外,我們小澤還是個學生,你千萬不能帶他走啊。”
“是不是意外,我們會調查,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罪犯。”絡腮胡警察冷冷道,說完拿著手銬上來,要給蘇澤拷上去。
蘇澤一把推開他的手銬。
“你要拒捕!”絡腮胡一聲厲喝,他身後的那幾個警察也如臨大敵,還有人掏出槍來。
許毅目光一寒,身體猛地竄出,手臂一探一抖,就將那把槍奪下來。
“襲警啦!”絡腮胡看到槍被奪,魂差點冒出天外,手忙腳亂的要去掏槍。
“不要啊。”蘇父蘇母都是老實人,差點軟倒在地,連忙攔在蘇澤面前,顫聲道:“小澤,你就跟這位警察同志回去調查調查。”
“許大哥住手,快把槍還給他們。”蘇澤也不想失態擴大,一旦發生槍擊事件,有理也要變沒理。
許毅盯著那個警察,手上咔嚓咔嚓動作了幾下,那把槍就變成一堆零件,他把那些槍支零件放回那個警察手裡,絡腮胡鬆了口氣,同時又有些駭然,他都沒看清許毅剛才的動作,能夠在幾秒內將槍變成一堆零件,對槍要多麼熟悉,恐怕只有那些部隊裡的王牌尖兵才能做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