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夏如芝聽到蘇澤的問話後,身體發抖了片刻,才冷靜下來。
她沒有看蘇澤,盯著手中的玻璃杯,用一種冰冷麻木的語氣說話,說的好像不是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我大學的時候交了一個男朋友,畢業後我們兩個一起到蘇京市打拼,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幾年後在一間大公司爬到主管的位置,在夏天三歲的時候,他忽然說要和我離婚,因為之前我們感情一直很好,我沒有同意,沒過多久,他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這個女人就是他所在的那間大公司的老闆,一個四十歲的老女人,那個女人當面羞辱我,讓我趕緊離開那個男人,我被那個女人打了一巴掌,夏天去咬那個女人,也被扇了一巴掌,那個男人在旁邊一聲不吭,我沖上去要和那個女人拼命,結果被那個男人推倒在地,我看著那個女人帶著那個男人離開,夏天哭著喊‘爸爸’,要追上去,那個男人也能夠狠心的坐上那個女人的車,夏天畢竟小,追了幾步,就摔倒在地,眼睜睜看著那輛車開走了……”
夏如芝說到這裡,沒有能力再說下去,眼淚不斷的滾落。
“夏老師。”蘇澤抽出一張紙巾遞過去,心裡有難以忍受的抽痛和憤怒。
“沒事的,都是過去的事,說出來心裡倒有輕松的感覺。”夏如芝拿過紙巾擦了擦眼淚。
“這種男人不值得老師你為他掉眼淚的。”蘇澤沉聲說道。
夏如芝手微微一僵,轉過頭看著蘇澤,眼神裡有異樣的溫柔閃過:“你還挺會安慰人的。”
被夏老師一說,蘇澤臉頰微紅,撓了撓腦袋。
夏如芝倒是喜歡看少年窘澀的表情,總比那些男人恨不得把她剝皮拆骨吞下去的眼神來的輕松自在。
“好了,我去買菜,準備晚餐,你總不會還和上次一樣跑掉吧。”夏如芝站起身,抿著嘴唇看蘇澤。
“啊……不會不會。”蘇澤連忙搖頭。
夏如芝笑了笑,拿起鑰匙出門。
蘇澤看著懷裡恬靜安睡的夏天,心裡在思索著怎麼讓夏天恢複過來,現在知道原因,夏天的自閉估計都是那個渣男造成的,畢竟被自己父親拋棄,會有很大的陰影吧。
搜尋著腦海中那些心理學的書籍,蘇澤皺著眉頭,心理疾病最是麻煩,因為人心最為複雜,不像生理上的病,有具體的藥方。
倒是有一個速成而有效的辦法。
直接抹去那段記憶是最好的。
只是以他現在的修為,還做不到抹去人的記憶。
在一本心理類書籍上,他看到類似的病例,可以用催眠的辦法,用潛意識“封閉”掉這段記憶。
在這之前,他還要先學習掌握催眠的能力。
夏如芝沒過多久提著菜回來,看到蘇澤還在,她笑了笑,走進廚房忙碌起來。
晚飯是三菜一湯,紅燒肉,酸辣白菜,炒三丁和冬瓜蛤蜊湯。
賣相很不錯,可惜味道就不怎麼樣,蘇澤心道還不如我燒的水平,不過在夏老師殷情的目光注視中,蘇澤沒好意思多說,硬著頭皮連吃兩大碗飯。
晚飯後,在夏老師家又逗留許久,蘇澤才踏著夜色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