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等了好大一會,才輪到自己的位置。
這是土砌的灶臺,下面填著木柴,有煙道把煙引出去。
如此,二樓就沒辦法佈置座位,只在一層有三十幾臺座位。
“疤哥,這裡生意這麼好,菜真有外面傳得那麼好吃。”臉上紋著一隻青蛇的男人問。
“呵,咱兄弟走南闖北,龍肝鳳髓,什麼沒吃過,好吃,又能有多好吃。”
“那也不著急,咱們兄弟先嚐嘗,再做事。”
項芸兒正在後院一間房間裡,把這幾天聽到的訊息一一記下來,然後從中篩選有用的再整理出來。
如果有特別重要的訊息就會傳遞給暗營的兄弟,讓他們快速的傳回山寨。
大廳內,刀疤和青蛇兩人吃得大塊朵頤,汗水直冒。
肉片在紅湯裡翻滾,花椒滾到一邊,筷子從天而降,追逐著湯底的丸子。
“疤哥,你讓我這一次。”
“嗨,小子,長幼有序。”
“小二,再加份肉。”
吃得酒足飯飽,二人倒在凳子上打嗝,目光相對,似乎都記起了什麼。
“哇,老鼠!”
刀疤忽然一聲大叫,大袖子在鍋上一揮,就有一死老鼠被拋在鍋裡,隨著鍋底翻滾。
一片大譁,酒樓還有的幾座客人都驚叫起來。
目光透過來,看到鍋裡那隻露著牙齒的死老鼠時,都做出噁心反胃的表情。
門外的穆三穆四兩兄弟率先過來。
穆三看著紅光滿面的二人,再看看鍋裡翻滾的老鼠,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兄弟,這把戲可真夠老的,吃到最後才吃出老鼠,二位的眼力可是有夠差的。”
“是啊,兄弟從小眼力就不好,這老鼠都吃了半拉。”
穆三一怔,鍋裡的老鼠明明完整無缺。
正想著,忽然見刀疤從身上拔出短刀,將鍋裡的老鼠挑出來,眼神示威般盯著穆三。
然後慢慢把那老鼠放在口中,連皮帶骨一起嚼。
凡是看到這這一幕的,都大驚失色,胃裡的酸水往上湧。
他們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酒樓,半路上還能聽見哇哇的嘔吐聲。
穆三卻是臉色不變,盯著刀疤,直到他咬下去一半,再將死老鼠吐出了。
“喔,原來你們是……流……氓啊!”
“好說好說。”刀疤用短刀剔牙,然後衝穆三拱了拱手:“這位兄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