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夫人的話,玉彼蒼看著夫人,輕輕地吐出一口氣,而後說道:“但願如此,我就是擔心二哥還在意著當年的事兒,其實當年那件事也怨不得老四的,若是他不那麼做的話,弟妹可就遭殃了,淥水也就不會出世了。”
“好了,你也就別多想了,等二哥真的出現了再說吧,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弄清楚到底是誰散播家中出事兒的訊息,騙我們離開洛陽。”
聞言,玉彼蒼微微眯了眯眼睛,而後幽幽的說道:“無論是誰散播這樣的訊息,只要讓我知道了,我定不會饒了他。”
同時,就在洛陽城中的一處,剛剛放鬆過筋骨的大爺來到了一座小院之中,推門而入之後,走到裡頭的一間很不起眼的小屋內,剛走了進去就看到裡頭坐著的那人,大爺直接坐到一邊,看都不看他就問道:“說吧,到底有什麼事兒?非要在這個時候見面?你不知道我每日都是忙的很哪!”
只見那人帶著一個銀色的面具,穿著一身青色的衣衫,面具下的眼睛看著大爺,面無表情地說道:“進一個城用得著這般的興師動眾嗎?就那麼想讓人找到你?若是真的這般想的話,何必如此麻煩,直接去他的院子不就行了?說不定你的突然出現會讓他大吃一驚,到時候一定是闔家團圓的場面啊!”
聽到這話,大爺斜眼看了他一下,也不在乎他說的話,轉過頭來不緊不慢的說道:“有事就快說吧,本大爺我還要回去練功呢。”
見此,那人周身的氣息已經冷到了極點,若不是顧及著他的武功,自己還真想直接將他打死得了,這樣的人用起來也是不順心。
良久,面具男冷冰冰的說道:“想必你也應該知道你的四弟早就到了洛陽城裡了,而現在他的夫人正在上陽宮裡做客,這可是他們頭一次分開來行動,也或許是唯一的一次了,你若是像報仇的話,也就只有趁現在的這個時機了。”
聽此,大爺的眉眼動了動,像是在思索什麼,頓了好長一段時間,大爺看著男子問道:“她現在人在哪兒?”
“麗春殿。”
得到這個名字,大爺起身就離開了,絲毫沒看一看身後的男子。等到他離開之後,男子忙起身,站到了一邊,迎接著從後面屏風走出來的男子:“爺,他已經走了。”
“恩。”只見男子直接坐在了方才面具男所坐的地方,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幽幽的說道:“你露出馬腳了。”
“什麼?”男子不敢相信的看著爺,爺說什麼?自己露出馬腳了?怎麼會?
只見男子搖著摺扇不緊不慢的說道:“起先你的確是很好,但是當他對你語氣不悅的時候,你身上流露出的不是淡然,而是憤怒,難道你沒發覺他只有在一進來的時候才看你一眼,之後便一直沒有看著你嗎?”
聽到爺的話,男子蹙眉想了一會兒,好像爺說的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兒,難道他早就察覺出自己不是爺了嗎?
“好了,既然已經被發覺了,那麼今後你就不必戴著這面具了,與他直面交流,放心,他現在有把柄在我的手上,他不敢輕舉妄動。”
“是,爺,奴才明白了。”
洛陽城內風雲湧動,各種勢力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而前朝又聯絡著後宮,在後宮之中每日也在上演著一出出步步驚心的戲碼。
興慶宮。
“長公主真的去了麗春殿?”當武惠妃聽到韻兒所說的話時,不敢相信的看著韻兒問道。
“回娘娘,是的,這是整個宮裡的人都看到的,長公主進了麗春殿,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韻兒低著頭,知道娘娘聽了這話之後心情肯定不好。
聞言,武惠妃眯了眯眼,而後思索了一番說道:“去,看著長公主什麼時候出來,而後請長公主到本宮這兒坐一坐,就說本宮手上有長公主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是,奴婢明白。”說完,韻兒轉身就離開去麗春殿外等著了。
看著韻兒離開的背影,武惠妃的心裡總有些不大放心,蓮婕妤在前朝有沒有勢力,在後宮她又是從宮女做起的,地位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婕妤,這長公主到底是看上她哪兒了?她如何能為長公主相助呢?
洛陽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