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武惠妃都很是疑惑的看著她,她難道是在質疑自己的權威嗎?
只見梅妃對著惠妃娘娘行禮道:“娘娘,臣妾想為雲兒求個情。”
“哦?求情?為何?”
“娘娘,如今蓮婕妤昏迷不醒,而且蓮婕妤又身懷有孕,實在是不易動刑,何況雲兒一向是伺候蓮婕妤的,蓮婕妤的生活習慣只有她最清楚,臣妾想請娘娘等蓮婕妤身子好一些的時候再責罰雲兒,也好給她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梅妃說的那叫一個面面俱到,不單單不會讓武惠妃難堪,同時也暫時免了雲兒的責罰。
當武惠妃聽到她這話的時候,看了看她,頓了好久才說道:“好,既然梅妃為你求情了,那本宮就將你的責罰等到蓮婕妤身子好一些之後再執行。”
“是是是,多謝惠妃娘娘,多謝梅妃娘娘。”雲兒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梅妃娘娘,心中對梅妃娘娘已經多了一分好感了。
洛陽別院。
“老四,我們先回去了,你這邊安置好了之後就回家吧,不過萬事不可急,一定要穩,知道嗎?”馬車前,玉彼蒼一臉的嚴肅。
看著三哥這樣,玉重紗也沒了往日的風趣了,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恩,三哥你就放心吧,一路上定要小心,想必皇帝也早就收到訊息了,弟弟擔心他會有所行動,三嫂的身子一向又不是很好,你們一定要小心。”
一連說了兩個小心,站在那兒的玉彼蒼看著這樣的老四,心裡也是有些擔心的,別看老四平日裡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實際上他的心中對家裡人的感情是無法言表的,看看自己的兩個兒子就知道了,老四將自己的家産分成了四份,女兒兒子都有,而女兒的那份也自然的就落到了自己的那兩個兒子的頭上了,一個已經知道自己不是玉家的人,為了玉家能做到如此,他真的做足了。想到這些,玉彼蒼看著一頭白發的老四,很是心疼的說道:“老四,三哥知道怎麼做,現在三哥不擔心其它的,惟獨擔心你。”
還是頭一次聽到三哥這麼直白的一句話,玉重紗微微怔愣了一下,眼含淚光的看著三哥道:“三哥,你放心吧,弟弟知道怎麼做。”
見此,玉彼蒼也不多說什麼了,扶著夫人上了馬車之後,便離開了。
看著三哥他們遠去的馬車,玉重紗的心裡忽的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家中的這件事來的太過突然,也太過焦急了。
“重紗?”身邊的夜焚琴見重紗還在看著三哥他們離開的方向,有些擔心的輕聲喚道。
聽到琴兒的聲音,玉重紗看了看她,而後朝著她搖了搖頭,微微笑道:“不必擔心我,我知道怎麼做,好了,天也要黑了,我們也該回去準備了。”說完,玉重紗便牽著琴兒的手回府了。
天際邊的顏色漸漸暗了下去,夜空中的明月也早早的就掛在了空中,只見明月一手找來星星們相伴,一手將還在邊際遲遲不肯落下的夕陽揮了下去,最後整個天空就只剩下一張由星鬥月輪裝飾的黑幕了。
“重紗,小家夥我已經帶來了,接下來你要怎麼做?”回到府中之後,夜焚琴便小心翼翼的抱著懷中的雪靈貂來到後院,一路上不停地摸著它的腦袋,藉此讓它溫順些。
看著琴兒懷中的雪靈貂是那般的可愛,玉重紗真的不想取出它的血,但是如今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只見玉重紗走進雪靈貂,俯下身子看著它的眼睛說道:“雪靈貂,我知道我說的話,你定是能夠聽得懂的,一會兒我要取你的幾滴血,這不是為了做其它的壞事兒,是為了救我的兒子,等這件事情之後,你若是想回去,我便親自送你回去,絕不食言。”
只見夜焚琴懷裡的小家夥在聽到玉重紗這番話的時候,睜著血藍色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玉重紗看了好一會兒,而後才不緊不慢地將頭掉了過去,一副很不爽的模樣,在夜焚琴的懷裡重新尋了個舒服的位子繼續睡大覺。
見此,玉重紗也不知道它是個什麼意思,畢竟它也不會說話,自己也不懂它的語言,它這樣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
抱著小家夥的夜焚琴也見到了它這高傲的一面,短短的幾個時辰的相處,夜焚琴也知道了它是個什麼性子,別看它機靈的很,實際上它就像是個孩子,要人疼愛它,憐惜它。只見夜焚琴摸了摸它那雪白的腦袋,而後看著重紗說道:“重紗,我看一會兒你就先取血吧,若是它不同意的話定會有所表示的,你不是說除了用它的血之外你還有其它的法子吧,萬一它不同意的話,我們就用另外一個法子,你看行嗎?”
聽到琴兒的話,玉重紗看了看她懷裡的小家夥,說來也奇怪,自從回家之後,這個小家夥就喜歡待在琴兒的懷裡,而且只有琴兒抱著它的時候它才會這般的安穩,這倒是讓人覺得稀奇的很哪,看著琴兒的樣子,玉重紗點頭道:“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話音剛落,一陣詭異的風瞬間就將門窗都開啟了,見此,玉重紗連忙將琴兒護在身後,對著這陣邪風冷聲道:“既然來了,就現身吧,若是耽誤了診治,你三哥可就活不過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