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玉重紗頓時覺得茅塞頓開,很是興奮的看著白衣使道:“你說的對,這活的東西都是需要水,而且這個小東西更是喜歡水的,對了,你這泉水你在哪兒取得的?”玉重紗指著手上的水袋說著。
“回主子,就在不遠處的山澗那兒。”白衣使指著不遠處的一顆大樹說道。
聞言,玉重紗連忙起身便向著山澗那兒走去,身後的白衣使見此,也是最快速的跟了上去。看著主子那一頭的白發,想到主子如今的年紀,白衣使們也希望主子能夠盡快的找到那個小東西,早日回去。
已經在深山裡找了一個上午的玉重紗與白衣使,就在他們手足無措的時候,因為白衣使的一句話,玉重紗得了靈感,輕手輕腳的便向山澗那兒走去了。
剛一走到山澗那兒,玉重紗便看到了臥在一塊很是巨大的青石上的那個渾身雪白、不停地抖動著耳朵和尾巴的可愛的小東西,在這滿是碧綠的深山之中,它的那一身白色的絨毛顯得是那麼的顯眼,看著它那安睡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嬰兒一般,周圍的那些大樹也像是這可愛的小東西的父母一般,伸出樹葉小心翼翼的將它護在中心,看起來是那麼的和諧,那麼的可愛。
只見玉重一邊紗示意白衣使不可發出一點兒聲音,而後看準時機,一個飛身便將手中的銀網灑向了那個小東西,牢牢地將它固定在了銀網之中。
“吱吱吱吱……”被人捉住了,那個渾身雪白的小東西就像是個受驚的孩子一般,不停地在銀網裡亂動著,一雙血藍色的眼睛慌張的看著周圍的一切,發出猶如嬰兒一般的求救聲音。
見已經捉住了,玉重紗連忙走到它的身邊,看著它血藍色的小眼睛,嘴角微微一笑,也看出了它的驚恐,但為了枯桐還是不得不捉住它,只見玉重紗跪下身來,看著它的眼睛難得對一個動物這般認真的說道:“我知你是這山的山靈,也知你是這世上唯一一隻雪靈貂,這次捉你實屬無奈,也知你不喜這樣,但是你放心,我絕不是要殺了你,而你要取你的血救人,不用多,只要一滴便可,同時我這麼做也是救這天下所有的人,若是你同意的話,我便將你身上的銀網解開。”說完,玉重紗仔細的看了看它,見它沒什麼反應,便準備上前去解開它的銀網。
可是剛觸碰到銀網的手,玉重紗便輕呼一聲:“嘶……”
“主人。”身旁的白衣使見此,紛紛亮出手中的兵器,準備要殺了這個畜生為主人出氣。
“不許過來。”玉重紗連忙喝聲制止了他們,因為玉重紗看出了這個小家夥是在害怕,傳說中這雪靈貂本就是通靈之物,在這世上的東西就算是猛虎野獸,只要見到了這雪靈貂,都會臣服在它的腳下,但是就算是如此精靈的一個生物,卻唯獨經不起驚嚇,傳聞若是它受的驚嚇到了一定程度的話,很有可能會驚嚇而死,這也是玉重紗要獨自一人面對它的原因。
玉重紗看著正咬著自己手指的雪靈貂,眉頭緊鎖,那小東西雖然在咬著自己,但是它並沒有咬的很深,就像是在懲罰自己一般,只是它那齜牙咧嘴的樣子看起來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可愛。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就在玉重紗手指都快要被這小東西咬斷的時候,那個小東西總算是鬆了口,抬起它那雪白的小腦袋,歪著腦袋看了看玉重紗許久,就像是在思索什麼似的,發出了一個嬰兒般的叫聲,而後伸了伸懶腰,做出了一個讓玉重紗都覺得很是意外的舉動,只見那個小家夥低下它那高貴的頭,伸出了舌頭舔了舔玉重紗受傷的手指,直到將玉重紗手指上的血舔幹淨了為止,還在那兒不停地舔著。
身後的白衣使也是奇怪的看著那個小東西,不知道它在做什麼,就那麼喜歡舔主子的手指?因為角度的關系,白衣使沒有看到被雪靈貂舔舐的手指正在發生著違背常理的變化。
當玉重紗看到自己那原是皮開肉綻的一根手指漸漸癒合的時候,玉重紗心中的驚嘆不敢想象,沒想到這個小東西的唾液竟然還有這樣的功效,怪不得它會是最後一隻雪靈貂,等到手指恢複如初的時候,玉重紗為了不讓人知道它的這個功能,特意拿出方帕將自己的那根手指包裹住,而後一把將它放入懷中,親了親它的小腦袋,朝著它笑了笑,便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兒了。
洛陽別院。
在院子裡焦急等待的夜焚琴不停地抬起頭看著院門的方向,這已經過了未時了,可是重紗還沒有回來,而且從一大早到現在為止,是一個信兒都沒有,這可真讓人心急。
坐在夜焚琴對面的夜棄琴看出了姐姐的擔心,輕輕落下一子之後,看著姐姐說道:“姐姐,你又輸了。”
聽到棄琴的話,夜焚琴看了一眼桌上的棋盤,而後不在乎的說道:“哦,輸了就輸了吧。”
聞言,夜棄琴知道姐姐擔心著小重紗,命下人將棋盤收拾了之後,倒了一杯茶給姐姐,說道:“姐姐,彼蒼已經出去尋找了,小重紗不會有事的,再說了,他的身邊還有這武功絕世的白衣使在呢,就算是他本身的武功也是不弱的,姐姐,你就放寬心吧,小重紗一定不會出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