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身邊的夜焚琴將枯桐的這個言行看的是清清楚楚,看來花語與枯桐的事兒還是有戲的,雖說這次是因為武惠妃的事兒帶他來這兒,不過還是來對了。
只見夜焚琴看著花語道:“好了,這位是公子,以後他會經常來這兒的。”
聽到夫人的話,花語連頭都沒抬,便對著玉枯桐拱手道:“屬下花語見過公子。”
“呃,這個,你不用這樣對我的,別有這些禮節了。”突然見她如此,一時之間玉枯桐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想要去扶她,但是又不敢伸手。
見此,夜焚琴連忙打著圓場說道:“好了,以後都是要經常見面的,這些虛禮就不必了,再說了,花語你還比枯桐小上幾歲呢,若是你想的話,以後你可以叫他大哥,這樣一來也就少了許多不必要的禮節了。”
聞言,花語有些受寵若驚了,低著頭想了一會兒說道:“是,花語記下了。”
隨後夜焚琴等人便進了院子,來到了廳堂,當一入廳堂的時候,不等著夜焚琴問話,花語便將昨夜上陽宮發生的一切告知給了夫人:“夫人,昨夜上陽宮的武惠妃突然失憶了。”
“恩,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武惠妃為何會突然失憶,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是我們所不知道的。”夜焚琴看著花語,希望能從花語這裡知道一些不易聽到的事兒。
果真,花語沒有讓夜焚琴失望,只見花語看著夫人,再看看她身邊站著的公子,小聲的說道:“夫人,據宮裡的眼線彙報,武惠妃應該是假裝失憶。”
“什麼?假裝失憶?”
洛陽別院。
當夜焚琴聽到花語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的吃驚是可想而知,雖說武惠妃現在所面臨的處境對她很是不利,但是她也用不著用這樣的一招,若是用的好的話,定會有好的結局,可萬一讓皇帝發現了,那就是欺君之罪,是要株連九族的,或許皇帝不會殺她,但是她這麼做定會連累到她的兒子壽王的,難道她就沒有為她的兒子仔細想一想嘛。想到這點,夜焚琴有些奇怪的看了花語一眼,緊蹙著眉頭問道:“花語,知不知道為何武惠妃會這麼做?”
花語見到夫人的表情就像是自己剛剛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一樣的表情,但是當自己聽到這個主意是誰為武惠妃出的時候,那心中就剩下等待了,如今夫人也這麼問了,花語也只有如實相告了,看著夫人道:“回夫人,據宮裡的人傳出來的訊息,好像這件事是老宮主安排的。”
“重紗安排的?”再一次,夜焚琴被驚到了,這件事怎麼又跟重紗扯上關繫了?自己是知道她昨夜幫了武惠妃解決了燃眉之急,可是這件事又是怎麼聯絡上的?只見夜焚琴看著花語,這心裡的疑惑是大的很:“知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聞言,花語搖了搖頭,很是不解的說道:“回夫人,這個花語就不知道了,但是老宮主這麼做自然是有老宮主的意圖。”
見此,夜焚琴也不多問,看來這件事也只有重紗才能夠解釋了,一切還要等他回來了才能知道。突然,夜焚琴見身邊的枯桐沒說話,這個小子一向是話多的很,怎麼現在一句話都不說了,有些奇怪的轉過頭去看了他一眼,只見他正呆呆的盯著面前的花語看著。見此,夜焚琴忽的起了逗弄之心了,腦中閃過一道銀光,看著花語關心道:“花語,你今年多大了啊?”
“恩?”冷不丁聽到這話,花語整個人都奇怪了,這個問題夫人早就知道了,怎麼現在又問了,很是疑惑的看著夫人答道:“回夫人,花語今年十六歲。”
“十六了啊,真是一個好年紀,還記得當初枯桐十六歲的時候,整天就知道在草原上策馬揚鞭的,一身的孩子氣,經常將人家的草場弄得亂七八糟的,讓我們是傷透了腦筋了,哪兒有花語這般的乖巧懂事啊。”夜焚琴雖是看著花語說的,但語氣上卻是對著身後的枯桐說的。
真是躺著也中槍的玉枯桐在聽到娘親這話的時候,微微蹙了蹙眉頭,看著娘親的背影,娘親這說著說著怎麼就說到了自己的身上了,娘親要做什麼?
見身後沒有聲音了,夜焚琴的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兒了,面上依舊是那般的鎮定,看著花語便接著說道:“對了,花語,你如今還有什麼家人嗎?”
聽到這話,花語的眼眸垂了下去,頓了一會兒,很是失落的說道:“回夫人,花語很小的時候父母便去世了,當初家鄉鬧饑荒,很多人都死了,當初要不是老宮主經過,將花語救回了九黎宮,估計花語也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