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妃起身之後,點了點頭道:“婆婆您放心,禦膳房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一會兒家宴開始,上菜了。”
聽到壽王妃的話,武惠妃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玉手輕拍胸口,寬慰道:“這就好,這就好,這樣本宮就放心了。”而後看了看的壽王妃說道:“你是頭一次隨母妃主持這家宴,你不知道這頭菜對於一個宴會的重要性,尤其是在皇室這樣的地方,這次皇上將此次家宴的名字命名為‘寒梅薰香’,因此這頭菜也就必須與這名字相互輝映,若是有一點兒不符合的地方那都是不妥的,也就是掃了皇上的面子,知道嗎?”
原先還在疑惑為何母妃會對這頭菜如此重視的壽王妃這下子總算是明白了,扶著母妃走到一邊坐下後,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多謝母妃指教,不然兒媳還在疑惑母妃為何會如此重視這頭菜,原來這裡頭還有這麼多的竅門兒在呢。”
看著她那俏皮的樣子,武惠妃的心裡對這位兒媳婦是越來越滿意了,看來自己還真是為瑁兒娶了個好妻子,沒有心計的女人做自己的兒媳婦,那是最好不過了。
“平長公主、駙馬都尉到。”
就在眾人一陣忙活的時候,一聲尖細的聲音穿過梅林,傳到了武惠妃與壽王妃的耳朵裡,當她們二人聽到這聲的時候,忙走到中間,看著那進出的地方。
只見玉重紗與夜焚琴依舊是一身白衣,一頭雪白的白發,不緊不慢地向這梅林走來,在這梅花的印襯下,二人就像是這梅林中的仙人一般,一邊走,夜焚琴還一邊稱贊道:“沒想到在這個季節還有梅花開放,看來皇上對於此次的家宴很是用心。”
聽到琴兒喜歡這梅花,玉重紗便在她的耳邊說道:“這樣的法子也是不難,你沒發覺雖然這兒是梅林,本應是寒冷的的地方,可是我們走進來卻是一點兒都不覺得冷嗎?”
“恩?”聽到重紗的話,夜焚琴感受了一下說道:“還真是這樣,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梅花性寒,只在寒冷的季節開放,估計花匠在這梅花的根部周圍日夜不停的埋上了不易溶化的寒冰,但是寒冰的位置又不能裡根部太近,不然會傷到梅花,因此這分寸的把握便很是重要,所謂的梅花香自苦寒來也就是這個意思。”玉重紗緩緩的向前走著,仔細的解釋著這梅花是如何在夏日開放的原因。
當聽完重紗的解釋之後,夜焚琴點了點,伸手摸了摸那梅花,忽的有些傷感的說道:“一個本應是在冬季最寒冷,百花都凋謝的季節開放的花兒如今卻在人為的意念之下不得不在這夏日裡開放,它定是百般的不願啊!”
聞言,玉重紗知道她定是想起了傷心事兒了,握緊了她的手,柔聲道:“琴兒,雖說花兒不像人一般,有感情,有血肉,但是它們的身份無不是讓它們面臨這般境地的原因,琴兒,若不想像梅花一般的話,我們就要牢牢的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也只有這樣才能夠確保萬無一失。”
聽到重紗的話,夜焚琴仰起頭看了看他,見他眼中的肯定,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你說的對,重紗,這次我絕不會再手軟了,無論是誰,只要他動了我的孩子,我絕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
見到琴兒這般,玉重紗將她的手握的更緊了,而後牽著她的手向梅林深處走去了。
早早的便在那兒等待的武惠妃與壽王妃遲遲不見人從入口處出現,武惠妃倒是沒什麼,站在一邊的壽王妃心中有些不悅了:“婆婆,這平長公主與駙馬都尉是誰啊?好大的架子,怎麼能讓您等這麼長的時間呢?”
聽到壽王妃的話,武惠妃轉過頭看了看她,見她眉中的不耐放,語氣稍稍冷了冷說道:“你剛到宮裡來,宮裡的人也不是一時半刻都能夠全部見到的,一會兒你要見到的這位長公主可是太宗皇帝親封的長公主。”
“什麼?太宗皇帝封的長公主,那她有多大啊?”壽王妃很是驚訝的看著母妃,實在是不敢相信母妃說的話,若真是那般的話,那這位長公主估計也得有百十來歲了。
“長公主是在太宗皇帝晚年的時候被冊封的,當時的她只有十六歲,如今也不過才耄耋之年而已,駙馬都尉與長公主同歲,因此也是耄耋之年。”武惠妃一邊看著入口處,一邊解釋給壽王妃聽。
在聽到母妃這話的時候,壽王妃輕呼了一口氣,想了想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兒媳還真的很想見一見這位長公主呢。”
說曹操曹操到,就在壽王妃說著要見長公主的時候,夜焚琴與玉重紗便已經穿過了猶如花海一般的梅林,到了舉行家宴的地方了。
“拜見長公主,拜見駙馬爺。”只見一排宮人整齊的跪下行禮道。
見此,夜焚琴很是優雅地揮了揮手道:“起來吧。”
“謝長公主、駙馬爺。”
隨後夜焚琴二人來到武惠妃的面前,本以為母妃不會行禮的壽王妃忽然看到母妃福了福身子道:“臣妾見過長公主,見過駙馬爺。”
見此,一邊的壽王妃也緊隨著行禮道:“臣妾見過長公主,見過駙馬爺。”
只見夜焚琴與玉重紗看了看面前的兩人,淡淡的說道:“起來吧,今兒個是家宴,沒這麼多的虛禮。”
“是,謝長公主、駙馬爺。”武惠妃站起了身子,站在一邊說道:“上位左側的位子便是長公主與駙馬爺的位子,若是二位覺得累的話,可以先去歇息一會兒,在梅林的後面有一處供人歇息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