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夜焚琴的淚水更加洶湧了,想到這紅豆糕本是書桐最喜歡吃的,可是在書桐走了之後,枯桐也不知在什麼時候竟然喜歡了這紅豆糕,而且一吃就是怎麼多年,他之所以這麼做都是因為自己,這個傻孩子:“好好好,只要枯桐乖乖的,娘一會兒就為枯桐做紅豆糕去。”
剛到廳堂的玉重紗什麼話都沒聽到,只聽到了琴兒的最後一句話,聽到這話的時候,玉重紗的心裡也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書桐的離開是全家人最深的痛楚。
一夜的安靜就此打破,因為玉枯桐手上的傷,讓整個玉家的人都緊張了起來,尤其是玉重紗與夜焚琴,當年書桐的傷痛還沒有散去,如今見到枯桐肩膀上還在滲出的鮮血,二人的心裡便是緊張不已,因為是男子的緣故,故而玉重紗的表情就淡定了許多,可是夜焚琴看到這樣的場景時,一直守在枯桐的身邊,戰戰兢兢的,生怕他有個好歹。
剛剛醒來的玉彼蒼與夜棄琴也來到大廳,一進入便看到了枯桐手臂上的傷,見此玉彼蒼連忙將手上的錦盒放在了白衣使的面前,面色凝重的說道:“用這個,這是用千年冰蠶製成的解毒粉,能解百毒,枯桐這傷口上有毒。”
聽到三老爺的話,白衣使二話沒說,便將那冰蠶粉拿了過來,這個東西可是個好東西,千年難遇,如今有了它在,少主手上的傷總算是能夠止住血了。當那冰蠶粉撒上去的一瞬間,鮮血就已經止住了不少,坐在枯桐身邊的夜焚琴見此,心裡的那塊石頭也放下了:“好好好,止住血了就好。”
玉重紗見此,走到三哥面前,在三哥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就見玉彼蒼的臉色頓時降到了冰點,看著枯桐受傷的傷,咬牙說道:“老四,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何故給他留顏面,讓他聲敗名裂的好,敢動玉家的人,簡直是不想活了。”
聽此,玉重紗知道三哥是真的動怒了,三哥一向是個淡泊的性子,若不是這件事觸及到了三哥的底線,三哥也不會如此,見此,玉重紗也點了點頭說道:“好,三哥,我們也不給他留什麼面子了,這是他不義在先,也怪不得我們了。”
一邊的夜焚琴與夜棄琴也聽到了他們兄弟二人的對話,看著枯桐這般,只要是個明眼人都能夠看出這是誰做的。見此,夜焚琴就算是再想幫他說話,這心裡也是說不出的,他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也就怨不得別人了。
等到白衣使將枯桐的傷包紮好了之後,輕輕地為少主蓋上衣袖,而後看著主子說道:“主子,少主的傷已經包紮好了,這幾日萬不可見水,免得再次感染了傷口,少主或許會有些頭暈,這乃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多吃些補血的食物便好。”
“恩,先下去休息吧。”
“是,屬下告退。”
等到白衣使離開之後,夜焚琴輕輕地抬起枯桐受傷的手臂,看著他有些發白的臉,心疼道:“可還有哪些不舒服?”
許是失血過多的緣故,玉枯桐只覺得眼前暈暈的,聽到娘親的話後,為了不讓娘親擔心,便強撐著笑道:“娘,不用擔心,孩兒沒事兒的,休息一夜就好了,孩兒可是年輕人,身體好的很。”
聽此,夜焚琴便知道他是在硬撐,嗔怪了他一眼說道:“你啊,如今這都是什麼時候了,還在強撐著,這兒又沒有外人,若是不舒服的話就說出來,我們也好對症下藥,免得耽誤了。”
聞言,玉枯桐看了看娘親,確定娘親的臉上沒有先前的那股悲傷的勁兒頭之後,便輕吐了一口氣說道:“娘,孩兒無事的,只是有點兒暈而已,休息一會兒就會好的。”
聽到枯桐說暈,一向聰慧的夜焚琴也慌了,以為是他體內還有餘毒,正想著讓重紗再看看他的時候,站在一邊的夜棄琴倒是淡定的說道:“姐姐,你不必驚慌,方才白衣使也說過了,枯桐這是失血過多的緣故,我們讓枯桐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我們去廚房為枯桐煮些豬肝湯,這是最補血的,這兒有彼蒼與小重紗在,枯桐不會有事的。”
聽到棄琴的話,夜焚琴像是在詢問她的樣子,看了看她,再看看坐在一邊的玉重紗與玉彼蒼,確定棄琴說的方法可行之後,夜焚琴看著枯桐說道:“枯桐,你就坐在這兒,娘這就去廚房為你熬製羹湯,一會兒就好。”
“恩,娘,你放心吧,這兒有爹爹和三叔在,孩兒不會有事的。”
見此,夜焚琴也不多說什麼了,看了看重紗,便跟著棄琴一起去廚房了。
等到她們姐妹二人離開之後,玉重紗看著枯桐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一路上有暗衛保護著你,怎麼還會出事?是誰做的?”
“爹,起先孩兒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只是當孩兒快到洛陽的時候,見天色已晚,便住進一家客棧,夜間無意被一種奇特的氣味驚醒,等到察覺的時候發現手腳已經酥軟,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來,一直在暗處的暗衛也是如此,也就在這時,一群黑衣人從黑暗中竄了出來,直接向孩兒下狠手,幸虧暗衛一路保護,孩兒才倖免於難,這是孩兒在一名黑衣人身上奪下的令牌。”說完,玉枯桐便將懷中的令牌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