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三人退下之後,青兒也遣退了內殿眾人,走到娘娘面前,躬身對娘娘說道:“娘娘,此等都是那些愛生事兒的宮人說出的,娘娘不必當真,再說了,皇宮之中自有神明守護,那些個東西是萬萬進不來的,娘娘放心。”
聽到青兒這話,原先被嚇得不輕的武惠妃呆呆的看著青兒:“青兒,你說的都是真的?一切都無事?”
見此,青兒立即答道:“回娘娘,青兒不敢欺騙娘娘,娘娘,再過幾日便是壽王爺的大婚了,您可不能亂了陣腳,壽王爺還得靠著您哪。”
聞言,武惠妃正愣了一會兒,隨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已是原先的模樣,看著青兒道:“恩,青兒你說的對,本宮不能這樣就被打到了,瑁兒還需要本宮,本宮還有很多事要去做,青兒,隨本宮去一趟壽王府,本宮要親自去看一看壽王的大婚籌備的如何了。”
見娘娘又恢複了狀態,青兒連忙福身道:“是,娘娘,奴婢這就去準備。”
說完,武惠妃便向外走去,今日的她身著一身紅色宮服,宮服上的百鳥飛舞繡的很是逼真,還有那頭上比皇後鳳冠略矮的金冠無不是在向眾人宣告著誰才是這後宮的主宰,誰才能成為皇上身邊最重要的人。
觀風殿。
“皇上,這是惠妃娘娘特意為您準備的銀耳紅棗羹,說是您早膳的時候沒有在她宮中吃,娘娘很不放心,便送來了這碗羹湯。”高力士將一碗羹湯端在皇上手邊,笑著說道。
正在批閱奏章的明皇看了看手邊的羹湯,語氣很是平淡的說道:“惠妃當真是關心朕啊,連朕在劉昭儀那兒用膳她都不放心啊。”
聽出皇上話中的語氣,高力士心中有話要對皇上說,但是也不好直接挑明瞭說,於是只能裝作很是隨意的附和著皇上的話說道:“皇上說的極是,惠妃娘娘那是關心皇上,時時刻刻將皇上的一切放在第一位,前幾日娘娘還特意將奴才叫去了宮中,詢問一下皇上近日的情況。”
“哦?”聽到這個,明皇饒有深意的看了看他:“那你都與她說些什麼了?”
高力士一直低著頭,不去看皇上的表情,裝作很是認真的答道:“回皇上,奴才知道皇上的旨意,皇上的行蹤奴才是不敢多說的,也不敢與娘娘多說什麼,但是娘娘好像很是瞭解皇上的行蹤,就連皇上前幾日晚上說的什麼話,做的什麼事兒,娘娘好像都很是清楚,還有皇上讓奴才去尋的那名女子,娘娘也都是知曉的。”
聽到這個,明皇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握著硃砂的筆頓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放下,倚在龍椅上深深嘆了一口氣道:“力士,你說,朕是不是對惠妃太過縱容了?以至於她犯下了那麼多的錯事兒,可是朕卻不怪罪她,只能一再的縱容她,甚至於不去拆穿她。”
“皇上?”在聽到皇上這聲的時候,高力士很是奇怪的抬起頭看了看皇上,從未聽過皇上如此的聲音,皇上這是怎麼了?
而倚在龍椅上的明皇像是沒有聽到高力士這話的樣子,自顧自的說著:“力士,當初朕初見她的時候,她是那般的美麗,那般的善良,甚至於連一隻螞蟻她都不忍心去傷害,每次見到螞蟻的時候她都是繞著行走,也正是因為她這樣,朕才百般的護著她,讓她不受後宮中人的傷害,甚至於將朕與她的瑁兒都送於讓大哥撫養,就是為了讓她不再受到傷害,可是如今的她竟然也變成這樣了,是越來越讓朕看不清楚她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了,難道權力這個東西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嗎?”
聽到皇上這番話,高力士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忽然看到龍案上有一個黃色的信封,立即轉移話題道:“皇上,這是暗衛傳來的信箋。”
聞言,明皇也立馬回過神來,看到龍案上的信箋,拆開來一看,眉頭緊緊蹙起,放下信箋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力士,三日之後便是壽王的大婚,你定要將此事好好的辦理,另外這次朕的祖叔叔也會來參加此次的大婚,定要好生地招待,由你親自去照顧,定要好生地照顧,明白嗎?”
當高力士聽到“祖叔叔”這三個字的時候,便已經明白皇上的意思了,忙躬身道:“是,奴才明白,請皇上放心。”
今日的天氣很是晴朗,已經是夏日裡了,因此這一路上的花兒草兒都是茂密的很,也很是鮮豔,看的人心裡很是舒服,心情也隨之好了許多。
“重紗,在烏孫的時候只覺得到處都是幹燥的很,人很是沒精神,沒想到同樣的時候,在大唐就是別樣的風景,看看那花兒開的真是讓人憐愛啊。”夜焚琴指著不遠處的一簇花兒,心情很好的說道。
聽到琴兒的話,玉重紗也順著她的手望去,果真有一簇開的很是豔麗的花兒,臉上的表情也很是柔和的說道:“是啊,這就叫各地各風情,自然這景色也就不同,雖說烏孫的夏日不是很美,但是它的冬日卻是別樣的。”
“恩,誰說不是呢,烏孫國的冬日裡,那冰山上的冰花開的真是美麗,而且它還能一個冬日都不熔化,直到春日來臨的時候它才會融化,當真是奇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