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快五個月身子的文君正在由侍女伺候著梳妝,在聽到他這話的時候,顧不得自己的身子,也不管侍女正在為她梳頭,猛地一個起身就跑了出去,身邊的侍女見此,明顯是嚇了一跳,幸好手收的快,不然那梳子肯定會傷到夫人的,見夫人跑的甚是快速,侍女連忙在後頭跟著,一邊跟著一邊喚道:“夫人,您慢點兒,您不能跑啊,您得照顧著您肚子裡的公子啊,夫人……”
可是現在的文君才聽不到這些聲音呢,滿腦子都是爹孃的來信,根本就不看面前的路,一個大踏步便出了屋子,而玉璧也在這一瞬間到了門口,幸虧玉璧的身手很好,一把將文君抱住,不然文君肯定會被撞的不輕的。
只見玉璧一把將她抱住,因為文君現在已經有了五個月的身孕了,不過這肚子倒是很大,足足像平常孕婦七個多月的肚子,看著她的肚子,每次玉璧都不敢靠著她,如今也是弓著身子將她放穩之後,見她匆忙的樣子,再看看她的肚子,語氣明顯是不悅:“怎麼跑的這麼快,已經是要做娘親的人了,還是這般的不知道輕重,萬一出了什麼事兒可怎麼好?”
聽到他這話,文君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但這心裡的激動勁兒還沒有消除,也仗著自己如今的身子,便有意的岔開了這個話題,拿過他手中的信,開心的說道:“聽見你說有爹孃的來信,開心的很,一時之間忘記了身子了,下次不會了。”一邊說著,一邊也不看他的臉色,急急忙忙的拆開信來,當見到信上的內容的時候,文君的心裡暖暖的,信上說得自然都是好的事情,不過文君卻從這信上察覺出了不一般的味道。
看著她的玉璧在見到她這般激動之後,將她方才跑的很是調皮的青絲別到了耳後,眼神柔和的看著她,幽幽的說道:“岳父的信上說了什麼了?”
聽到玉璧的話,文君立馬回了神,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笑道:“再過兩個月的時間爹孃便會回來了,對了,大姐與姐夫會先行到來,爹孃讓我們準備好一切,等著他們回來,還有,爹孃認了兩個義女,是三弟宮裡的人,其中一名義女已經是三弟的人了,等到他們回來之後便給三弟先完婚,另一名義女也許配給了兵家一個名叫蒙厲的人,爹在信上說,讓我們查一查這個蒙厲,還有三弟之前的事情。”
“恩。”聽到她的話,玉璧點了點頭說道:“好了,這些你就交給我去辦吧,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養好自己的身子,過些日子爹孃回來了,你可要養好精神,不然要是他們見到你的精神不好的話,還以為是我虧待你了,到時候我可就倒黴了。”
“你啊。”當文君聽到他這話的時候,嗔怪的輕拍了他的胸膛,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便問道:“對了,公公婆婆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扶著她的玉璧在聽到她這話的時候,淡淡的答道:“應該就在這幾天吧,畢竟你現在的身子也重了,宮裡頭的事情也應該處理完了,想必他們也會盡快回來的,再過一個月,小弟他們就要來了,我可是聽說爹爹在小弟的孩子墨墨那兒吃了不少的閉門羹呢,這次岳父岳母回來的晚,爹爹是不會放過這個能夠與墨墨單獨相處的機會的。”
聽到他這話,文君也想到了前些日子傳來的信,嘴角微微一揚,很是無奈的說道:“沒想到公公那麼厲害的一個人,竟然也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時候啊,看來墨墨還真的是公公的剋星呢。”
“誰說不是呢。”扶著她的玉璧接著她的話,好不給自己父親大人面子,隨聲附和道:“小弟寄來的信中說的那些事兒還是真的不難看出爹爹對這個墨墨是勢在必得啊,可是人家墨墨卻不把他當回事兒,爹爹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就忘了,有的時候有些東西你越是把他當回事兒,他就會不把你當回事兒啊這個道理啊,每每想到那樣的場景時,都覺得很是好笑。”
見他這麼不給自己爹爹的面子,文君的心裡也很是好笑,輕輕戳了戳他的胸膛,笑著說道:“要是公公聽到你這麼說他的話,估計你又要遭殃了。”
“呵呵。”聽見夫人的話,玉璧很是好笑的搖了搖頭,而後便扶著她向屋內走去,獨留下一片好風光。
九黎宮。
“阿嚏。”不知為何,正在整理老四留下的一些事情的玉彼蒼竟然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鼻子,怎麼覺得後背亮亮的,就像是有人在背後說自己的壞話呢。
“吱呀”一聲,門被人開啟了,而後進來的是端著羹湯的夜棄琴:“怎麼打起了噴嚏呢?莫不是這幾天處理的事情多了,身子受不了了?感染了風寒?”
聽到夫人的話,玉彼蒼立馬就蔫巴了,立即裝作很是虛弱的樣子,耷拉著眼皮看著夫人道:“經夫人這麼一說,我察覺還真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便覺得身上很是不舒服,起先還以為是暫時的痠疼,方才的一個噴嚏才讓我覺得有可能是感染了風寒了,這頭也有些不舒服呢。”
夜棄琴走到他的身邊,放下手中的食盤,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額頭,皺著眉頭說道:“並沒有發熱啊,看來也只是簡單的著了風寒,沒事兒的,一會兒我去若惜那兒拿一些治療傷寒的藥來,服下之後,捂上被子好好的睡上一覺,之後便沒事兒了。”
“若惜會治病?”聽到夫人的話,玉彼蒼有些疑惑的看著她,據自己所知的話,若惜好像只是對刑法有一些研究,怎麼這大夫的事兒他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