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日靡王子。”不知人群中誰認出了這個人,忽然大聲的喊道。
聞言,妖姬滿眼謹慎的看著此人,不是因為他的身份是烏孫的王子,而是他的武功,方才他飛身過來的那一招,若是自己沒有看錯的話,那可是失傳五百年的淩空飛升,此乃輕功絕學上最上乘的輕功,相傳當年可是一代武聖淩雲子的自創武學,不過由於他沒有徒弟,也沒有子孫,因為這淩空飛升便就此失傳了,只是沒想到事隔五百年竟然又有人習得如此絕學。
雅間的塵世與玉枯桐見到那招的時候,二人相視一眼,不用多說,玉枯桐幽幽的說道:“塵世姐姐,這個人太不簡單了。”
玉家選親的第二關已經接近了尾聲,最後一位參加的人金日靡王子正瀟灑的坐在擂臺的中間,不顧周圍人的眼光,徑自走到堂兄驕獵靡方才坐的那個椅子優雅的坐了下去,而後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文雅的說道:“姑娘,有禮了。”
面紗下的妖姬一眼不眨的盯著面前的這個王子看,從他方才飛身而來的武功再加上這時他的氣場,都不得不人要謹慎起來,此人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奉茶。”
妖姬話音一落,就有小廝上來奉茶,為妖姬與金日靡王子各奉了一杯茶,受不了臺上這濃烈的氣場,連忙下臺去了。
等到小廝離開之後,妖姬看著他悠閑喝茶的樣子,眯了眯眼,開門見山的說道:“不知怎麼連王室的烏孫王子都要來玉家這小門小戶的地方求親來了?玉家也不是什麼王室貴胄,又不是什麼武林世家,不知為何會得到王室的親睞呢?”
“嘶”,臺下的眾人在聽到此女這番話的時候,一個個都是心驚膽戰的,這個女人真是不要命了,竟然敢這麼跟王子說話?王子看上的人沒有讓國王陛下宣旨就已經是給足了他家的面子了,竟然還有人敢質問王子殿下。
坐在對面的金日靡在聽到她這話的時候,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頭來,看著妖姬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玉家小姐閨名早已遠揚,本王子也早就對玉家小姐傾慕已久,承蒙玉家小姐廣招天下賢良之人擇夫,也能讓本王子與眾才俊一較高下,好讓玉小姐見識到本王子的才學與武功。”
雅間。
當玉枯桐在聽到他這話的時候,冷不丁的“噗”了一聲,沒想到這個王子的臉皮還當真是厚啊!轉過頭看看塵世姐姐,唉?塵世姐姐怎麼直直的盯著臺下那個王子看呢?不會吧?難道塵世姐姐對這個王子有意思了?想到這個,玉枯桐的心裡有些著急了,自己今兒個來是要為三哥做說客的,萬一塵世姐姐看上了別人,那自己不就是辜負了三哥了?還有三哥對塵世姐姐的情意也是擺在那兒的,若是塵世姐姐不關注三哥了,三哥一定會很傷心的。想此,玉枯桐的腦海中開始了翻江倒海,一定得盡快想出一個辦法,可千萬不能讓塵世姐姐看上別人。
一邊的塵世可沒有他那麼多的想法,其實當這個王子上臺的時候,塵世的目光便一直盯著他,盯著他的原因不是因為他有多麼的優秀,而是因為他方才上臺的輕功,若是自己沒有看錯的話,方才他上臺的武功就是已經失傳已久的淩空飛升,這可是武林中最上乘的武功絕學,據傳是當年一代武聖淩雲子的自創武學,因為淩雲子沒有後人,此武功便失傳了,沒想到竟然被他學到了,這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擂臺上,當妖姬聽到他這話的時候,也有些驚奇的看著他道:“哦?沒想到王子竟然還有如此的心意,當真是讓在下佩服了。”
“不敢,不敢。”金日靡很有風度的拱了拱手道:“為得佳人,自當是要以佳人之意為重。”
聞言,妖姬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面紗下的嘴角微微上揚,看著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心想:若不是宮主與老宮主吩咐過了,要讓這個烏孫王子透過,自己還真想將他給打下臺去:“王子,請吧。”只見妖姬單手一舉,看著坐在那兒的王子,語氣冷冷地說道。
見此,王子也不做什麼了,站起身來,仔細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儒雅的說道:“請。”
隨後臺下的眾人就只覺得眼前一陣強風吹過,擂臺上的最後比武已經開始了。
只見妖姬上來就是一陣強勁的掌風從金日靡的頭頂飛過,那一掌似乎是要將他的頭顱給砍下來似的,而站在那兒的金日靡開始的時候就像是沒事兒人似的,直到妖姬的手掌到了眼前的時候,金日靡一個轉身,輕飄飄的落在了妖姬的腦後,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摺扇,“啪”的一聲敲在了妖姬的脖頸處,許是知道這不是真正的生死之間的較量,金日靡也只是點到即刻,讓妖姬感受到一陣微痛便收手了。已經站穩的妖姬背對著金日靡,面紗的臉上微微有了些表情,臉上有驚恐,有不解,有憤怒,也有謹慎,緩緩轉過身來,不可思議的看著站在那兒風雲未動的金日靡。
臺下的眾人也傻眼了,這是他們迄今為止看到的最快的一場比試,之前這個女子的武功他們也是見到的,除了那個兵家的人上來的時候,她起身過,其餘的沒有一人能夠讓她站起身來,而王子殿下不單單讓她起來了,還只用了一招便打贏了她,這,這,這,王子的武功已經厲害到這樣的程度了嗎?
雅間裡的塵世與玉枯桐如今也是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來,整個場裡場外都是一陣寂靜,沒有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說。
就在這時,站在那兒的金日靡微微一笑,“啪”的一聲開啟摺扇,看著面前的妖姬,拱了拱手笑道:“多謝姑娘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