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在鬥嘴的二人聽到這聲非常不和諧的聲音,雙雙斜看了過去,這一看,還真是不同凡響啊。只見夜老爺子隨便的甩了一下柺杖,那黑衣人手中的劍便碎成碎片。
“你,你,你,你……”連說了四個“你”字,黑衣人不敢相信的看著地上的碎劍。
“你你你你,你什麼你啊!我看你是找死,我們爺孫兒倆的事兒關你什麼事兒啊?你別以為你有李世民那黃口小兒給你撐腰你就了不起了,我跟你說,就算是他在這兒,我說我的,他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夜老爺子杵著柺杖一拐一拐的向前訓斥道。
“什麼?”黑衣人聽到這個老頭子這麼沒來由的一句話,心中大驚,他是誰?豈敢說父皇是黃口小兒!
“放肆,皇上豈是你能說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呦呦呦。”聽到這個,夜老爺子非但沒當回事兒,還正經打量起他來了,來來回回看了三遍,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哎,你還真別說,除了這張臉,你還挺像那個臭小子的,嘿嘿,除非你的臉是假的。”話音一落,夜老爺子一個飛身便將那人的假面具給揭了下來:“哎哎哎,這就對了嘛!這張臉才像啊!”
人皮面具被當眾揭下,黑衣人連忙用手遮住,指著他怒道:“你你你你,來人啊,把這個不識好歹的臭老頭給我殺了。”
“是。”一群黑衣人齊刷刷的將夜老爺子圍了起來。
“嘖嘖嘖嘖,就這些人就像將我撂倒,哎,真不知道小民子是怎麼教你的,哎,真沒用。”隨後一個轉身,那些個黑衣人便不能動彈了。沒一會兒,夜老爺子便杵著柺杖從人縫兒裡鑽了出來。
“你。”見他安然無恙,黑衣人一驚,再看看他身後的那群人,一肚子的疑惑。
“別看了,我覺得他們太累了,就點了他們的xue道,讓他們休息休息。”
“琴兒,真看不出來,夜老爺子的武功真是高的很啊!”一旁的玉重紗將方才的一切看到眼裡,清清楚楚的看清夜老爺子的身手。
“那是,你不知道,我爺爺年輕的時候憑獅吼功就已經是天下第一了,而我爺爺還有很多的武功都沒展示呢!爹爹和大哥的武功都是爺爺親自教的,就連我和棄琴體內的內力都是爺爺傳的,爺爺說女孩子家家的是要被保護的,所以就學些能傍身的功夫就行。”
聽到她這麼說,玉重紗輕敲了她的腦門兒:“你的意思就是說,當日武林大會上你與三嫂所彈的《醉人》也是夜老爺子教的了?”
“這?”沒想到這個人的記性這麼好,這麼久遠的事兒他都還記得。
見此,玉重紗也不再追問,好笑的將她往懷裡攬了攬,低語幾句:“我知道你喜歡彈琴,但是那樣的曲子還是少彈為妙,你們的內力不是很深厚,萬一哪天把握不好,傷了自己就不好了。”
聽到這話,懷裡的夜焚琴點了點頭:“恩,記下了。”
一直沒說話的頡利可汗看此,也能看出個大概了,不過那個老者似乎熟悉的很啊:“敢問前輩可是人稱鬼見愁的夜老爺子?”
“咦?”聽到有人叫這個名諱,夜老爺子好奇地轉了過來,走大他的面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還有這個名字的?”
“前輩真的是鬼見愁?”
“是,怎地?”
聽此,可汗連忙走到他面前,拱手道:“晚輩阿史那納布林,現今是突厥的可汗,二十年前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
“阿史……那個啥?我什麼時候見過你啊?”見此,夜老爺子也糊塗了。
“前輩大仁大義,救過的人數不勝數,當年晚輩還不是可汗,只是遭遇歹徒,身無分文,流落街頭,被一群乞丐在街角毆打,當時幸得遇到前輩,施以援手救了晚輩一命,當時晚輩問及前輩的名諱時,前輩告知鬼見愁夜老爺子,晚輩一直銘記於心,今日得見前輩真是大幸。”可汗很是激動地看著夜老爺子。
聽他這麼一說,夜老爺子一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過了這麼多年,誰還記得那麼清楚啊!罷了,既然有這麼一個有錢人對自己這麼好,那還是綁著的好:“哦,原來是你啊,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我當年是因為有事,走的匆忙,不然還能和你多玩兒幾天。對了,你說你現在是突厥的可汗?”
“是,晚輩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