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好端端的,躺在搖椅上悠閑地曬著太陽的夜焚琴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噴嚏,揉揉發酸的鼻子,這是誰有想自己了?
緩步走來的玉重紗見她一副小貓洗臉的模樣,煞是可愛:“怎麼?我一會會兒不在你身邊,你就這麼想我了?”
“臭美。”放下手中的絹帕,夜焚琴一臉嫌棄的說道:“還不知道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害的我大白天的打噴嚏。”
見她這樣,玉重紗笑笑搖搖頭,將剝好的葡萄遞到她的嘴邊,求饒道:“好好好,是我的不是,我在這兒給夫人賠罪了。”
“你說什麼?”聽到他的話,夜焚琴的臉“噌”的紅透了,當真是小貓兒的聲音響著了。嚼著嘴裡的葡萄,怎麼覺得如此的甜膩呢?
見她這幅可愛的模樣,玉重紗原本還想著逗她一逗,可忽然想到方才收到的訊息,決定將這夫妻二人的事兒還是留在日後洞房花燭的時候再說,先將麻煩的事兒解決了再說:“琴兒,今日是南院大王的成婚大典,估計今晚那些人就按捺不住了。”
聽到他的話,夜焚琴也不再臉紅了,皺著眉頭說道:“昨日我已經飛鴿傳書給哥哥,家裡也通知了,想來他們也應該做了準備,不知今晚能不能趕來呢?”
“府上忙些,估計明日能到,我想大哥今晚一定到。”
“公子,人已經全到,請公子示下。”雷站在一旁握劍道。
“恩。”只見夜閑庭一襲紫衫,看了一遍下面的人,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的狀態:“你們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回大公子,十年。”
“十年了?真是一晃而過啊!”想到這十年的時光,夜閑庭也不由得感慨一番:“今日之事想必你們也都知曉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各位,要是有誰不想去,不想做的,盡快去水那兒領銀子,而後便與我再不相幹。”
良久,沒有一個人離開自己的位子,依舊直挺挺的站在那兒,就像一尊尊雕塑一樣。夜閑庭很是滿意的看著眾人,看來自己這些年沒白費:“好,既然這樣,那連夜趕往突厥。”
“是。”
“老爺,此去突厥路途遙遠,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李遊鸞親自為夜依空披上披風。
握住夫人的手,夜依空嘴角笑道:“夫人,你放心,我一定會將焚琴平平安安的帶回來的。”
只見,李遊鸞的眼眶漸漸濕潤了,繫著綢緞的手也顫抖著:“老爺……”
夜依空知道夫人在擔心什麼,握緊她的手,故作輕松地笑道:“我的傻夫人,放心,我這又不是第一次出去了,等我走後,家裡的一切還要夫人多多費心了,有什麼不懂的,夫人大可以去問夜伯與夜二伯,他們都是老人,也是能放心的人。”
“恩,老爺,我知道了,一路上一定要小心啊,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
夜依空戴上鬥篷,只留下一雙眼睛在外,坐在馬背上看了一眼夫人:“夫人,快進去吧。”說完,頭也不回的策馬而去。
南院王府。
今日從一早開始,整個南院王府就已經成為了紅色的海洋。到了晚上喜宴正式開始的時候,南院王府就像是早上的集市一般,人山人海。
“何時我突厥這麼多人了?”南院大王站在登望樓的最頂端,看到前院黑壓壓的一片,眉頭微微皺起。
“回王爺,這個……”一旁的下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見此,南院大王也不再追問了,忽然想到另一個問題:“今晚有哪些人?”
“回王爺,可汗在晚宴開始前會來,北院大王陪伴可汗一道來,還有朝中官員,另外還有些商賈富甲與我南院王府有來往的,都會前來為王爺賀喜。”
“那有沒有大唐的商人?”
“回王爺,有的,有很多大唐的商人,大多數都是與公主殿下的孃家有來往的那些商賈之人。”那個下人想到大唐公主竟然能有這麼多人前來賀喜,打從心裡對這位公主佩服至極。
“大王,大王,大王……”就在這時,管家的聲音響起了,加速跑到大王面前,氣息還沒喘勻:“大……大……大王……喜……喜宴已經開……開始了。”
“可汗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頡利可汗走上上位,看著下面的眾位臣子,還有一身紅裝的南院大王,笑道:“怎麼不見公主呢?”
“回可汗,吉時一到,公主就來了。”
聽到這個,頡利可汗笑著點點頭:“哦,寡人是開心的糊塗了,這沒到時候,新娘子怎麼能出來呢!對對對,到了吉時,寡人的兒媳就出來了。”
“重紗,我怎麼覺得今晚的氣氛有點兒詭異啊?”夜焚琴一身突厥男裝服飾,對著身邊同樣如此的玉重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