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人,皇上剛聚齊的火氣一下子都消散了,看著地上的那人,很是煩躁的擺擺手:“你起來吧。”
“多謝皇上。”只見魏徵慢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抬頭看了看龍椅上的皇帝,將手伸進袖子裡拿出一封奏摺:“微臣有事啟奏。”話音一落,就見皇帝身邊的小合子走了下來,接過魏大人手上的奏摺,呈到皇上面前。
原本皇帝的心情就已經糟透了,看到魏徵上前,以為他是有什麼好主意,可沒想到他竟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正在躊躇著該不該發火的時候,眼角忽然瞥到奏摺上的字,心中一怔,開啟奏摺,一句句讀下去,最後竟大笑起來:“哈哈哈……玄成啊玄成,這《諫太宗十思疏》當真是給朕當頭一棒啊!”
“此乃微臣心力之作,只為我大唐能永保盛世,國運昌隆,人君當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將崇極天之峻,永保無疆之休。若皇上能做到此,那我大唐必國事昌隆,綿延萬代。”
“好,好,好。”皇帝聽完魏徵之言,大舉贊賞:“將此《諫太宗十思疏》抄錄印刷,置於朕之寢宮,並廣傳以天下。”
“是,奴才遵旨。”
“皇上英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退朝後,皇上將魏徵與長孫無忌等人留了下來。一時間,整個太極殿靜的有些可怕:“老狐貍,你說,到底是誰做的?”
“這個?”突厥二皇子不見之事已經過去了一天了,可是半點訊息都沒有,就算是劫匪所為,那也應該會有劫匪要贖金的訊息,可是竟半點兒音訊都沒有,要不是劫匪所為,估計就與前朝的事有關了:“皇上,微臣以為這件事,不簡單。”
忽然聽到老狐貍都這麼說了,皇帝的眉頭也緊緊蹙起:“老狐貍,你心裡是不是在想,這件事與前朝有關?”
又是一陣寂靜,死寂的沉靜,沒有一點兒聲音,長孫無忌聽到皇上這麼說,低著頭,一句話都不回,確切點兒說,是不知道怎麼回。
“皇上,微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魏徵在一旁聽了半天,也總算是聽出個苗頭來了。
“愛卿有話就直說。”
“是。”魏徵想了一下:“皇上,本來這前朝的事情也是皇上的家事,但如今前朝之事也關繫到整個大唐的國運,既然如此,那微臣就不得不多嘴了,可是,皇上,對於前朝之事萬不可手軟,要是手軟的話,混掉的可是高祖皇帝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可是我大唐數萬百姓的安穩日子。”
聽到魏徵所言,皇帝的眉頭皺的跟緊了,魏徵所說的,自己不是沒想過,只是當年之事實屬無奈,現在想想,那可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
“好了,好了,老狐貍,這件事你與張大人他們一起辦理,一定要在三天之內將突厥皇子平安的帶回來,行了,朕有些乏了,你們都回去吧。”
“是,微臣遵旨。”
“臣告退。”
九黎宮。
“宮主,他還沒醒。”星芒去看了一下那個二皇子,可是他還是一副昏迷的狀態。
“恩?”軟榻上的人兒輕輕挪了挪身子:“蘭若下的重了。”
“是。”星芒理解了之後,點頭道:“屬下明白,屬下立即去找蘭閣主。”說完,星芒便退了出去。
等到人走後,軟榻上的人眼睛“嗖”的一亮:“閣下既然來了,就不必再躲躲藏藏了。”
話音一落,一玄色衣衫的男子落在桌案上,周身散發出白色的光芒,看著軟榻上的人兒依舊躺在那兒,白色面具下的嘴角一翹:“九黎宮的宮主果真是名不虛傳,本座只來了一會兒就被發覺了,真是令本座刮目相看。”
玉重紗被他一說,心裡一緊,不緊不慢的坐起身來,看著那桌案上站著的人,語氣明顯不悅:“不知閣下大駕光臨,是有何指示嗎?”
只見那男子依舊站在桌案上,看著坐在那兒,語氣明顯不悅的人,嘴角一揚:“在下聽聞九黎宮好像是拿錢辦事的地方,不知這些錢夠不夠請九黎宮的宮主辦件事兒呢?”說完,將手中的錦袋往玉重紗那兒一扔。
玉重紗接住錦袋,掂量了一下,笑道:“閣下就憑這些就像讓本宮主的九黎宮辦事兒,看來閣下是久不在江湖,不知江湖規矩了,九黎宮想來辦事兒是要……”
“哎。”話還沒說完,便被那男子打斷:“宮主沒看看是什麼東西就妄下定論,這可不像是九黎宮主啊!”
再次被他怎麼說,玉重紗的面色已經不悅到了極點,單手將錦袋開啟,沒以為是什麼東西,只是眼角瞥了一下,眼睛一亮,立即將那錦袋拿到胸前,這,這,這,這是……
“怎麼樣?不知這樣東西能否讓九黎公主辦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