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尉遲文是個粗人,說不過他這個讀書人,忽然眼角瞥到他的腳並沒有放在馬踏上,見此,嘴角一揚:“李公子,我尉遲文是個粗人,不懂你們這些文人的咬文嚼字,但是李公子,有時候人太張揚也是不好的。”說完:“啪”的一聲,揚長而去。
一邊兒的李文軒見他跑的飛快,急急忙忙就要追上他,奈何他的腳根本就沒放在馬踏上,這一揚馬鞭,馬兒吃了痛,飛快的向前跑去,可這馬上的人兒就吃了大苦頭了:“哎,哎,哎,你快停下來啊,快停下來,來人啊,來人啊,救命啊……”
“公子……”李文軒身邊的書童見此,慌慌忙忙的策馬追去。
跑在前頭的尉遲文聽到身後的呼喊聲,嘴角咧開:叫你裝深沉。而後繼續向灌木叢中跑去。
整個叢玉林裡像是搭了帳篷,枝葉漫披。千姿百態的樹木形成了綠色的海洋,那寬頻的樹葉遮住了這林中唯一的光亮。
方才的一幕被站在高處的二皇子阿史那摩訶看的是清清楚楚,看著林中那些策馬的人兒,心中不甚感慨。
“二皇子,二皇子?”桑木見二皇子自從到了這林中之後便一步都沒走過,有些疑惑。
“恩?”聽到桑木的聲音,二皇子回了神:“怎麼了?”
見此,桑木問道:“二皇子,我們為什麼不去找白熊?皇帝的那些人可都行動了。”
聽到桑木的話,二皇子的心裡也是不知道,按說這是大唐皇帝為了自己而設的一個形式,無論自己做與不做,這駙馬的位子都會是自己的,但這是二小姐提出的建議,這就不得不深究了。
“二皇子?”桑木見自己問過之後,二皇子又發起了呆,不由得更加疑惑。
“恩?哦。”二皇子看了看下面的眾人,眯了眯眼睛:“其實,這個白熊他們是找不到的。”
“什麼?”
“恩,白熊根本不在這片林子裡。”
“什麼?”聽到二皇子這麼說,桑木第二次被驚住了。
只見二皇子指著面前的一個樹,說道:“這棵樹乃是千年古樹,名叫將軍柏,相傳乃是漢武帝時期的古樹,當時漢武帝遊玩時,見這柏樹非常高大,一時高興將其封為‘將軍柏’,那邊的那顆是鳳凰松,那顆是軒轅柏,這些都是上古的古樹,你說大唐皇帝會讓一頭畜生生活在這兒,糟蹋這些古樹嗎?”
聽到二皇子這麼說,桑木點點頭,仔細看了看那些樹,雖說自己不懂樹,但是那些樹看上去都得要四五人才能合抱,想來也是些老樹,看來真如二皇子所言,大唐皇帝如此重視這個地方,怎麼會讓一隻熊在這兒呢?
叢玉林。
“公子,我們已經在這林中轉了有一個時辰了,可是還沒找到皇上說的白熊,公子,那白熊會不會不在這兒啊?”尉遲文的侍衛見他們已經在林中轉了整整有一個時辰了,別說白熊了,就連一根白毛兒都沒見著,也就不免的想到了這個問題。
“胡說。”尉遲文是個武夫,以皇命為首是瞻,決不允許身邊的人說皇上的不是:“你的意思是說皇上在說謊?”
“屬下不敢。”那小侍衛只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沒想到公子竟說的這麼嚴重,嚇得不敢再多嘴。
雖說這尉遲文嘴上是這般說,但是在聽到侍衛這麼說之後,心裡也開始這麼想,他們已經在這林子裡轉了足足有一個時辰了,就連白熊的影子都沒見到,難道真如他說的,白熊不在這個林子?
“哎,我不走了,不走了,這個駙馬我也不當了,小童啊,我們坐下歇會兒,等會兒就出去吧,別說白熊了,現在就算是來個金熊我都不要了。”自從差點兒從馬上摔下來之後,這李文軒就不敢再騎馬了,腳踏實地的一步步前行,這不,已經走了大半個時辰了,對於這位文弱書生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身邊的書童將馬背上的水袋取下,遞到公子手中:“公子,喝點兒水吧,走了這麼長時間,想來也累了。”
李文軒接過水袋:“咕嚕咕嚕”幾口下肚,頓時覺得嗓子裡不再火辣辣的了,看到站在面前的小童,將手裡的水袋遞了過去:“你也喝點兒。”
“多謝公子。”其實書童也渴了,但還是以公子為重,從公子手中接過水袋,趕快喝了幾口,解解渴。
鑾駕。
夜焚琴正無聊的擺弄著面前的水果,將一蘋果放在桌上,從桌子這邊兒滾到桌子那邊,看著蘋果那紅通通的模樣,竟是一點兒胃口都沒有,好生的無聊啊!
“父皇,兒臣有一事想請求父皇。”太子走到皇上面前,對著端坐在上的皇上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