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婉兒被皇上賞了休息一些時日,婉兒便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裡休息,在外人的眼裡看來,婉兒姑娘這次是真的好好的在歇息,沒有做過其他的事兒。而婉兒不在的這些日子,皇上的飲食起居一直都是由那個小宮女照看著的,但是就算是如此,還是沒有人記得住那個小宮女曾經服侍過皇上,頂替過婉兒姑娘一些時日,她便是這麼的沒有存在感,讓人非常容易忽視,有的時候就像是透明瞭一般。
“皇上,時辰已經不早了,您還是早些歇息吧。”那小宮女走到皇上身邊,為皇上換了一盞燈之後,恭敬的說道。
聽到這聲,只見皇上看了看面前的奏章,再抬起頭看了看外頭的天,輕輕放下手中的硃砂筆,而後說道:“恩,朕卻是累了,行了,就收了吧。”
“是。”隨後過來一些宮女為皇上整理整理。
而那名小宮女則是一直跟在皇上身邊,伺候著皇上更衣就寢,皇上看了看那名小宮女,問道:“這幾日一切可還好?”
小宮女知道皇上問的是什麼,自然也就是知道應該如何回答皇上,遣了身邊的其餘宮人,而後走到皇上身邊,將龍床上鋪好之後,伺候皇上就寢,之後便跪在龍床邊一一向皇上說明這幾日以來的事情,包括婉兒姑娘這幾日以來的所有行蹤,明兒裡的,暗地裡的,一一向皇上說了。
……
春風暖暖的吹了開來,輕輕的扶過臉龐,輕輕的吹過耳邊,帶著花兒的甜蜜,帶著泥土的芳香,帶著清晨的清爽,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可愛,那麼的令人難以忘懷。在朝霞的映照下,一切都變的那麼美好,處處充滿著生機,充滿著活力。
“老爺,這幾日以來,福府上就像是換了氣兒一樣,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悲傷之氣,變得倒有點兒像是迎春一般,一點兒都不像是死了女主人那般。”只見狄福嘴裡一邊嚼著包子,一邊看著對面的福府,不屑的說道。
而坐在他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微服出行的狄閣老狄仁傑,只見狄仁傑喝了一口茶,疑惑的問道:“迎春?”
“可不是嘛!”聽到老爺的話,狄福將口中的包子嚥下,抿了一口茶水之後接著說道:“剛開始我還不信,後來小的便去找了些人問了問,這才問出了一些端倪來,小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這裡頭的事兒給打聽了出來,那可是不容易啊,您不知道,這福府的人的嘴都像是上了鎖一樣,好不容才知道那麼一丁點兒,哎……”
一邊的狄仁傑聽到他這話,硬是沒有個重點,好笑的搖了搖頭,看著他說道:“狄福啊,老爺我呢,聽了這麼半天,硬是沒聽到一句有用的話,你這是真的打聽到了,還是沒有打聽到啊?”
“啊?”見老爺這麼問,狄福低著頭,想了先前說的那番話,好像真的是沒有說到重點,看著老爺笑臉迎迎的樣子,狄福傻傻的笑道:“嘻嘻,老爺您也不要著急,您聽狄福我慢慢的給您說啊。”
見他還是這般的不著急的模樣,狄仁傑閉了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內心的怒火說道:“好,你說。”
見此,狄福也不敢再磨嘰了,喝了一口茶說道:“老爺,之所以這福府會變成這樣,那全是因為這府上的主子前幾日才蘇醒,因此整個府上並不像先前那般的悲傷,倒是有一股喜氣啊!”
聞言,狄仁傑怔了怔,可隨後站起身來看了看對面的福府,難怪這幾日見不到那位有名的夜大公子,原來是因為這個啊!突然,狄仁傑的腦海中想到一個念頭,拍了拍正在吃早飯的狄福的後背,說道:“走,狄福,我們去拜訪一下這位夜大公子。”
“咳咳……”被老爺這麼一拍,狄福差點兒將嘴裡的包子全都咳了出來,見老爺走了,拿起剩下的包子,放下銀兩便跟了上去。
沒一會兒,二人便來到了福府的門口,看著極其普通的門口,狄仁傑的心裡不由得對這位夜大公子很是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才能讓太宗皇帝封其為異姓王爺,而且還讓先帝將這榷場五十年的自主權全權的交給了他。
“你們是誰?”就在狄仁傑看著這府門自顧遐想的時候,府內的一個小廝見此,忙走出來問道。
見此,狄福剛要訓斥一番,便被老爺擋住了,只見狄仁傑拱了拱手道:“小哥,在下名懷英,幷州人士,是你家老爺的故交,前幾日收到訊息,說是府上的主母辭世,便連夜趕了過來,因為家住江南,路上又生了一場大病,因故今日才到,勞煩小哥前去通傳你家老爺,就說懷英來了。”
那小廝見這位老爺長的還算是端正,說起話來也是斯斯文文的,想著應該是老爺所認識的人,便回禮道:“既然這樣就請這位老爺先在這兒等著,容小的去通傳一下我家的主子。”
“有勞小哥了。”說完,便見那小廝轉身便去回稟老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