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焚琴的眉頭皺的緊緊的,捏緊手上的信,腦海中一直在想怎麼才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雲走,突然,一陣靈光閃過:“重紗,有一個方法可以知道他是不是雲走。”
另一間房裡,小淥水正在床上晃來晃去,一副很受委屈的說道:“碧照阿姨,為什麼娘不讓我跟她睡啊?”
碧照一邊收拾洗漱用具,一邊笑道:“二小姐並沒有說不讓小小姐與她睡啊,只是二小姐今晚上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就不能陪小小姐睡覺了。”
“很多事情?”只見小淥水正挑著眉,斜眼看著房的很多事情是不是因為妹妹啊?”
“小小姐真聰明。”碧照走到她面前,輕輕點了她的小鼻子誇道。
被人這麼誇獎,淥水竟有些不好意思,羞羞的點了點頭:“恩,既然娘要照顧妹妹,那淥水就不去娘那兒去了,妹妹一個人就已經夠讓娘累的了,淥水長大了,能自己睡覺了。碧照阿姨,你也快去睡覺吧。”說完,淥水便裹著被子,躺在床裡睡覺去了。
見此,碧照將被子弄了弄好,吹滅了燭火,拿起洗漱用具便出去了。
走到門外,忽的覺得暗的很,抬頭一看,緣是今晚沒有月亮,滿眼竟是烏黑的雲朵兒,看起來很是嚇人,見此,碧照也不再多看,轉身便向浣溪室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便聽到裡頭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啊……哦……唔……哇……”
聽著聲音,碧照奇怪的皺起了眉,難道家裡有賊了?輕輕放下手上的東西,拿起門邊的一把掃帚,深吸了一口氣,猛的踢開門,直接就將手裡掃帚朝那聲音的發源地猛打。
“哎喲,哎喲,哎喲,哎喲,別打啊,別打啊,不能打,住手,住手,是我。”
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碧照閉著眼,停止了擊打,手上還緊緊的握著掃帚,怎麼這聲音聽起來竟是這麼的熟悉?是誰?緩緩睜開眼,沒想到入眼的竟是可憐兮兮的正在揉手的花嫁。
“沒想到你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樣子,這下手還真是狠,才這幾下就將我這膀子給打腫了。”花嫁將袖子撩起來,露出那被打的通紅的胳膊。
見此,碧照有些不好意思,臉頰通紅的放下手上的掃帚,訕訕的說道:“對……對不起……奴婢沒有看到您,奴婢以為……以為……以為……”
“你以為是誰啊?這大半夜的還有誰會來這浣溪室,難得我今日的心情好,想來泡泡腳,放鬆一下,這下倒好,腳還沒放鬆呢,手倒是先腫了。”花嫁見她這幅模樣,其實方才那幾下對於自己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不知為何,就是想捉弄她一番。
聽到他這麼說,碧照再看看他的手臂,想到自己方才用的勁兒確實很大,而且花公子是坐在這兒的,腳還在桶裡,根本就沒處使勁兒,這下可遭了,萬一花公子的手臂傷的話,明日一早的早膳不能按時弄好的話,自己可就是萬死莫辭了。緊接著,就見碧照轉身出了浣溪室。
花嫁原以為她聽到自己的這番控訴,多少會有些反應,但沒想到她竟是這樣的反應。看著她飛奔的背影,花嫁訕訕的摸了摸額頭,看來這次玩笑是開大了。被這麼一弄,泡腳的心情也沒有了,於是花嫁便收拾收拾準備回房睡覺了。
藉著府裡其他房屋裡透出的微弱的燈光,花嫁終於到了自己的屋子,剛一進屋子,便聽到花嫁滿肚子的怒火:“奶奶的,這什麼天啊,大晚上能黑成這樣,什麼都看不到,今天也真是倒黴,竟頭一次忘記帶火摺子了,回個屋都能走成這樣,這要是說出去,還不。”
只見,話還沒說話,花嫁便感覺身後一陣強風吹過,花嫁立即轉了身子,一把將那陣風給按住了,一手勒住她的脖子,冷冷道:“誰?”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方才風風火火出去的碧照,回到浣溪室已經不見了他的影子,於是碧照便決定到他的屋子這兒來,這夜黑風高,什麼都看不見,剛一落腳便被一陣強烈的手勁給按住了:“是……是……是我……”
聽到這聲,花嫁眉頭一皺,怎麼是個女的?忽的,隨手點亮了屋內的蠟燭,沒一會兒便看清方才那陣“強風”是誰,手還沒來得急松,便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
花嫁趕忙鬆了手,看著手上那整齊的一排牙印,這丫頭是發瘋了嗎?
“你……你……你這個色狼……”
什麼?聽到她這無緣無故的一句話,弄得花嫁是一頭霧水,這是?
只見碧照緊緊抓住衣領,手上還握著一個白色的瓷瓶,紅著臉頰,低著頭,兩眼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