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到了這兒,這一個院子裡的飯菜都交給花嫁了,原本花嫁不想幹,可宮主說了,要麼做飯,要麼陪淥水玩兒,一聽到這個,花嫁立即選擇前者,乖乖做飯了。早飯還沒弄好,便見到一隻“小老鼠”:“不許偷吃。”
“花叔叔,人家餓了!”淥水告訴自己一定要盡量擺出一副可憐的模樣來。
見此,花嫁無奈地搖搖頭,輕輕將她放下,盛了一碗湯給她:“先喝完湯,昨天晚上你就沒吃飯,一下子吃粥的話,胃會不舒服的。”
其實淥水才不管什麼湯還是粥的,現在的她只要是吃的,她都覺得好,兩眼放光的點點頭道:“謝謝花叔叔。”接過湯碗,雖說淥水餓得很,不過這喝湯的姿勢還是很淑女的,一勺一勺的慢慢喝著。
一碗下肚,淥水才覺得好受了些,肚子裡也不那麼空了,身上也暖和和的,可憐兮兮的看著桌上的肉粥,舔著嘴唇。
一邊的花嫁見此:“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將那碗粥推到她的面前,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快吃吧。”
終於將它盼來了,淥水很是開心的拿起勺子,沖著花嫁笑了笑,而後專心致志的喝粥了。
經過幾天的趕路,今日夜焚琴起的也很遲,休息了一晚上才舒服了點兒,看著一邊幫文君換尿布的碧照,問道:“淥水起了嗎?”
碧照低著頭,邊換尿布邊說道:“小姐早就醒了,現在正在花公子那兒要吃的呢。”
聽到這個,夜焚琴好笑的搖了搖頭,這個女兒啊,還真是得佩服她,昨天睡了一個下午加一整晚,今日一早竟又去找花嫁去了,還真不知道這花嫁到底是有何魅力竟能讓淥水這麼喜歡!
“二小姐,奴婢去將早飯端過來吧。”換完尿布,碧照洗了洗手,走到二小姐身邊,幫二小姐穿好衣服說道。
“好,你去吧,順便讓重紗也過來吃飯。”
“是。”說完,碧照便低著頭向門外走去。
突然:“哎喲。”一聲悶聲響起。
聽此,夜焚琴連忙走了出去,只見碧照正跌在地上,而花嫁則伸出一隻手想要拉她起來。
“碧照阿姨,你怎麼臉紅了啊?”等到碧照被拉起來之後,花嫁身後的淥水啃著一個玉米棒,邊啃邊問道。
聽到淥水的聲音,夜焚琴看了看對立而站的碧照與花嫁,果真,不單單是碧照的臉頰微紅,就連花嫁也是如此,見此,夜焚琴心裡有個想法冒出了。
“怎麼了?”玉重紗練完功,剛到門口便看到這樣的情景。走到夜焚琴身邊,理了理她的頭發,問道:“怎麼了?”
只見夜焚琴的嘴角慢慢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沒什麼,先進屋將衣服換下吧,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再與你細說。”說完,也不管玉重紗一臉的呆滯,拉著他便往屋裡去。
碧照見此,低著頭向廚房走去。一旁的花嫁也是,跟在碧照身後,一道兒向廚房走去。而淥水則啃著玉米,一臉無害的看了看他們,轉身進了爹孃的屋子。
東宮。
“一青,今日很是關鍵,太子能不能醒就看今日了。”夜閑庭看了一眼浴湯裡的太子,臉上的紅暈已經褪去大半,一切成敗只看今日。
身旁的一青也已經一天一夜沒睡了,不過看到師傅緊皺的眉頭,想到師傅不單單一夜沒睡,而且還不斷為太子運功逼毒,師傅定是比自己還累,定要為師傅把好關。
只見,夜閑庭再次踏入浴湯,緩緩的將真氣輸進太子體內,這一次,夜閑庭要將太子體內所有的毒素一併清除完畢。
內殿外,皇上也在這兒待了一夜,坐了一夜,看著早就發亮的天際,耳邊再聽到夜閑庭與一青的對話,心裡更是緊張,老九,你可千萬不能出事,不然朕還有什麼顏面去見你的母親。
“報。”小合子氣喘籲籲地跑進了殿內,跪在皇上面前,說道:“皇……皇上……季禾……季禾抓住了……是……是活口……”
“真的?”聽到這個,皇上吃驚地站起了身。
“回皇上千真萬確,如今季禾正在殿外。”
“押他上殿。”
“是。”小合子站起身,沖著殿外喊道:“押季禾上殿。”
只見,一身枷鎖的季禾被眾士兵圍著押上了殿。
見此,皇上冷聲問道:“說,是誰讓你下毒謀害太子的?”
季禾身上的枷鎖一共有九九八十一道,而且每一道都是死道,根本就無法解開,不過季禾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沖著皇上笑道:“皇上你想是誰就是誰啊!就像當年你毒殺建成太子府上百口之人一樣,想按個什麼罪名便按個什麼罪名。”
“放肆。”身旁的小合子聽到這個,厲聲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