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阿醜點點頭道。
夜焚琴見他就哼了一聲便沒聲兒了,心中疑惑:“那你為何還要纏著這紗布?”
“啊?這?”聽到她這麼問,阿醜有些不知所措,她是主子,要見自己的臉自己也不能拒絕,手慢慢伸到臉部,但是就停在那兒了。
見此,夜焚琴也不勉強他,岔開話題:“阿醜,你的名字不好聽?”
“恩?”阿醜有些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怎麼了,怎麼想一出是一出?
“伏藏,伏藏。”夜焚琴轉過頭,看著阿醜:“伏藏這個名字這麼樣?”
“呃?”這次,阿醜是真的被雷到了,看著那放光的眸子,阿醜聽到自己的心“砰砰”加速的跳著。
夜焚琴見他這樣,以為他是不喜歡自己所起的名字,頓時心裡有種失落的感覺。一邊兒坐著的阿醜見此,連忙說道:“我,我,我喜歡。”
聽他一說,夜焚琴一驚,一臉吃驚的看著他,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的?難不成他會讀心術?夜焚琴萬分驚訝地看著他,這也是夜焚琴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看著他,越看夜焚琴越是覺得他長得很不一般,就看他那坐姿,一看就不是平常的人家,還有那猶如鷹的眼睛與那散發出來的氣勢,雖然身上穿的是粗布麻衣,但也掩蓋不住他那氣勢。氣勢?想到這個詞,夜焚琴的心裡又是一驚,他一個叫花子怎麼會和氣勢這個詞扯上關系?
坐在夜焚琴對面的阿醜見她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覺得坐如針氈一般,但是又不知道該往哪兒看,就這樣,阿醜越來越覺得尷尬了。
“小姐,玉四公子來了。”就在這尷尬的時候,丫鬟的聲音緩解了這尷尬的局面。
夜焚琴慢慢下了馬車,見到來人,嘴角微微一揚,走到他面前,見他一臉的風塵僕僕,關心道:“走這麼急幹嗎?又不急在這一刻。”
又聽到這軟軟的聲音,玉重紗輕輕一拂,將其攬入懷中,聞著她身上特有的味道,將臉埋在她的頸間,幽幽的說道:“想你了,所以就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夜焚琴下車後不久,阿醜便從馬車上下來了,原本還沉浸在溫柔鄉裡的玉重紗見馬車上下來一個男人,臉色頓時大變,摟緊懷裡的人,一臉陰沉的看著那下車之人。瞬間,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風兒盡情的舞動著,偌大的天地間這兩個男子相互看著對方,似是有……
冷風呼嘯,似是要將這土地給吹裂了一般,只剩下枯枝的大樹正孤零零的在這狂風中搖曳。獵獵冬風刮過人的臉龐,有一種刀割的感覺,刺入皮骨。
懷裡的夜焚琴感覺他的手忽然緊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微微轉過頭眼角瞥到馬車邊的一抹灰色,心中明瞭。抬頭見他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心裡又是開心又是擔憂。踮起腳尖,湊到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便看見玉重紗的臉色微微轉晴,但還是一臉警惕的看著從馬車上下來那人。
阿醜剛從馬車上下來便感覺到一陣肅殺之氣襲來,抬頭一見,只見一長相清秀、英武的男子正瞪著自己,那眼神就像是草原上的獅子盯著那柔弱的羔羊一般。
“好了,伏藏,來,到這兒來。”夜焚琴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拉過阿醜的手臂:“伏藏,他是玉家的第四個兒子,叫玉重紗,也就是棄琴的小叔子。”轉頭再看向玉重紗:“重紗,他以前的名字叫阿醜,我覺得不好聽便重新給他起了個名字,叫伏藏,我見他的身手不錯,便將他留在我身邊。”
聽到“留在我身邊”這五個字的時候,玉重紗那稍稍轉好的臉色又再度陰沉了下來,仔細打量著面前的這人。他知道焚琴救了一個叫花子,但是這人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叫花子,男人看男人與女人看男人的眼光是不一樣的。玉重紗總覺得這個人給人的感覺與他的外表是不一樣的,但一時也說不出是哪兒不一樣,看來得提防著他。伸手,攔著夜焚琴的腰:“陪我騎會兒馬。”說完也不等夜焚琴答應,便一把將她抱上馬,策馬而去。身後的阿醜看著那揚起的塵土,心思百態。
夜色黑沉,那猶如黑布一般的夜空中沒有一絲的光亮,夜風侵入骨髓,帶來沉沉的肅殺之氣。
華府。
華花牆看著那漆黑的夜空,臉色陰沉,那空蕩的閨房沒有一絲的生氣,就像那阿鼻地獄一般陰冷。
“你出多少銀子?”黑幕中幽幽飄來一句話。
聽到這話,紋絲不動的華花牆終於有了一絲的反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譏笑,吐出一句話:“百兩黃金。”
只見黑幕中隱隱傳來一陣輕笑:“一百兩黃金就想買我妖閣的一把刀?”
“一百兩不是買刀,而是讓你們幫她坐上突厥王妃的定金。事成之後,還有萬兩黃金。”華花牆想到自己日後的美好生活,也獅子大開口,許下了這悔恨終生的一句話。
“好,萬兩黃金我們還能商量看看,你最好將金子準備好,要是辦完事之後沒見到金子,你應該知道得罪妖閣的下場。”黑暗中伴著夜風悠悠傳來這句話,便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黑暗中那人走了之後,華花牆對著黑幕洋洋得意:“夜焚琴啊夜焚琴,的確,你是天下第一美人兒,但是你知不知道這美人往往是紅顏薄命的,不過,本小姐心地善良,不要你的命,要你比死了還難受,等你成了突厥王妃的時候,我看你還拿什麼跟我爭玉重紗!哼!”
五日後。
“奴才恭迎平公主,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馬車裡的夜焚琴睡的正香,根本沒聽到外頭的動靜,還是在與周公下棋呢。